,而她自己,则像砧板上的鱼肉,被带入了这个炼狱般的巢穴核心。
她艰难地转动眼珠,看向旁边担架上的安若欢。他皮肤上那些搏动着的暗紫纹路,在幽绿磷光下显得更加妖异。他搭在陆其琛手腕上的手指,指尖微微泛着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,仿佛血脉正在被那诡异的纹路侵蚀、冻结。
深海主人那低沉、毫无起伏的指令在幽暗的舱室中回荡,如同冰冷的铁块砸落地面。几名玄甲卫士立刻上前,动作精准而漠然,仿佛搬运的不是活人,而是无生命的货物。
“哥!”安湄挣扎着想扑过去,破碎的右臂和背部的剧痛让她瞬间脱力,重重摔回冰冷的金属地面,呛咳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。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名玄甲卫抬起安若欢的担架。哥哥皮肤上那些搏动着的暗紫色纹路在幽绿磷光下显得更加妖异,如同活着的毒蛇盘踞在他苍白的皮肤下,每一次搏动都让他的身体产生细微的、令人心碎的抽搐。他搭在陆其琛手腕上的手指被强行分开,虚弱的指尖在空中徒劳地抓握了一下,随即无力地垂落。那最后一丝维系着陆其琛生机的本能连接,被无情地斩断了。
“王妃!”墨菊强忍着自身的伤痛,扑过来扶住安湄,用身体挡在她前面,警惕地盯着那些移动的玄甲卫。她的眼中同样充满了恐惧和对安若欢的担忧。
担架被抬起,安若欢如同失去灵魂的精致人偶,被玄甲卫抬着,走向舱室深处那片更加幽暗的区域。那里并非墙壁,而是布满了粗大搏动的血管管道和闪烁着诡异光芒的能量节点,仿佛巨兽体内更深邃的器官。一个不起眼的、覆盖着蠕动肉膜的门户无声滑开,露出后面更加深邃、散发着浓郁药味和某种腐朽甜腥气息的通道。安若欢的身影连同担架,迅速被那片浓稠的黑暗吞噬,肉膜门随即无声合拢,隔绝了安湄绝望的视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