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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份从容,这份淡定,更是让众人心中一凛。装的?不可能!能在镇北王萧砚的注视下,在满堂权贵的目光中,如此泰然自若地展露绝技,又岂是寻常女子能有的心性?
不少心思活络之人,已经开始暗暗盘算,如何与这位苏姑娘交好,或是……如何避免得罪这位深不可测的人物。
宴会的气氛,自此急转直下,再无人敢随意开口,生怕哪句话不慎,触怒了这位“花神”。直到宴会即将散场,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打破了沉寂:“苏姑娘,请留步。”
众人循声望去,说话的正是镇北王萧砚。他不知何时已起身,负手立于主位旁,深邃的眸子如同古潭,牢牢锁定了苏蘅。
苏蘅放下茶盏,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。“王爷有何吩咐?”
萧砚嘴角微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,似是赞赏:“苏姑娘方才那一手,技惊四座。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此言一出,众人更是心头剧震。镇北王何等身份,竟会主动邀请一个女子私下谈话?这苏蘅,究竟是何方神圣!
苏蘅略一沉吟,点头道:“王爷请。”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,苏蘅跟着萧砚的亲卫,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偏厅。
厅内,萧砚已屏退左右,独自一人站在窗前,望着窗外夜色。听闻脚步声,他缓缓转过身。“你这般能耐,不该只待在县主府,埋没于花草之间。”萧砚开门见山,语气沉稳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苏蘅心中微动,面上依旧平静:“王爷过誉了,不过是些乡野小技,难登大雅之堂。”
“小技?”萧砚眼中精光一闪,“能将寻常柳枝化为利器,精准控制力道至此,若这也算小技,那天下间恐怕就没什么绝技了。”
他顿了顿,从怀中取出一枚通体乌黑,入手冰凉的令牌,递向苏蘅:“这是镇北王府的客卿令。持此令,你便是王府客卿,地位等同于王府供奉。日后若有任何事,无论是麻烦,还是机遇,皆可直接来镇北王府找本王。”
苏蘅的目光落在令牌上。令牌入手冰凉,沉甸甸的,正面是一个龙飞凤舞的“镇”字,背面则是苍劲有力的“北”字,周身雕刻着繁复的云纹,散发着淡淡的威压。
这枚令牌,无疑是一块沉甸甸的敲门砖,更是一道强有力的护身符。
“王爷为何如此看重苏蘅?”她抬眸,清澈的眼底没有半分受宠若惊,只有冷静的探寻。
萧砚深深看了她一眼:“因为你有这个资格。本王麾下,不养庸才,亦不养无用之人。你的价值,值得本王如此。”他语气一转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,“苏姑娘,你可愿接下?”
苏蘅没有立刻回答。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令牌冰冷的边缘,感受着那份独属于权势的冰冷与炽热。
她明白,一旦接下这枚令牌,她的生活将彻底改变。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危机,或许会因此变得更加凶险;但同样,那些她渴望触及的真相,那些她想要达成的目标,也将因此获得一条更为便捷的路径。
良久,她微微一笑,那笑容如同暗夜中悄然绽放的昙花,清冷而惊艳。
“多谢王爷厚爱。”她将令牌郑重收起,没有半分推辞。
萧砚眼中露出一抹赞赏的笑意:“很好。本王期待苏姑娘日后的表现。”苏蘅微微颔首,心中却已是波澜翻涌。
她知道,从接过这枚令牌的这一刻起,属于她的真正舞台,才刚刚拉开帷幕。京城这潭深水,她既已踏入,便要搅它个天翻地覆!
离开王府偏厅,夜风更凉,苏蘅拢了拢衣襟,脚步却比来时更加坚定。月光洒在她清丽的容颜上,映出一双明亮而充满野心的眸子。
回到县主府自己的小院时,夜已深沉。苏蘅将那枚镇北王府客卿令妥善收好,躺在床上,却久久无法入眠。
今日宴会上的一幕幕,萧砚意味深长的话语,以及那枚沉甸甸的令牌,都在她脑海中盘旋。 她隐隐感觉到,平静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