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胡乱猜测?
其余几位医者也纷纷附和:“是啊,苏姑娘,中毒之说,可有凭据?”
“我等行医数十年,观县主脉象,确是旧疾之兆啊。”
质疑声此起彼伏,一道道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苏蘅。若她拿不出证据,今日不仅救不了县主,恐怕自己也要身败名裂,甚至被冠上妖言惑众的罪名。
苏蘅迎着众人的目光,神色坦然,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,那笑容却未达眼底,反而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冷冽。
“凭据?”她轻轻重复了一遍,目光再次投向那盆枯萎的紫灵兰,声音带着一丝莫测高深,“有时候,人会说谎,但有些东西,却比人诚实得多。”
她的视线如同实质,让赵仲礼心头莫名一紧,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他强作镇定,厉声道:“装神弄鬼!有何凭据,尽管拿出来!若拿不出来,休怪我赵某人不客气!”
苏蘅不再理会他的叫嚣,只是缓缓抬起手,那双曾抚过紫灵兰的纤纤玉指,轻轻探入了自己宽大的袖袍之中。
整个房间霎时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的呼吸都仿佛停止了,目光死死盯住了苏蘅的动作,等待着她所谓的“凭据”。
空气中,紧张的气氛已然凝固到了极点。好!
我们接着上文书写:
那赵仲礼,眼见紫灵兰枯瓣之上,竟如水镜般映出他昨夜鬼鬼祟祟的身影——月黑风高,他偷偷摸摸地潜入县主卧房,将一包无色无味的粉末,小心翼翼地混入那本该救命的药汤之中!画面清晰无比,连他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细节都一览无余!
“啊——!”小翠一声尖叫,吓得魂飞魄散,连连后退,险些撞翻了桌案。赵仲礼更是面如死灰,如遭雷击,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!
他嘴唇哆嗦着,想辩解,却发现任何言语在此等铁证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,反而更添欲盖弥彰之嫌。
他只觉得无数道目光如利箭般射来,将他钉在耻辱柱上,无处遁形!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!妖术!这一定是妖术!”赵仲礼色厉内荏地嘶吼,声音却止不住地发颤,暴露了他内心的极度恐慌。
苏蘅清冷的目光扫过他,如同看待一只跳梁小丑:“妖术?赵大夫,人在做,天在看,连这花草都为你所为不齿,记录下了你的罪行。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她的话音不高,却字字诛心,如重锤般砸在赵仲礼心头。
围观的下人、侍卫无不倒吸一口凉气,看向苏蘅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与惊异。谁能想到,这看似柔弱的女子,竟有如此通天彻地的手段!
苏蘅不再理会已然方寸大乱的赵仲礼,纤手一扬,袖中飞出几片色泽奇异的“霜菊”花瓣,又取出一片莹润如玉的“玉兰叶”,指尖轻捻,草木精华瞬间被逼出,与她先前备好的清泉相融。
不过片刻,一碗散发着异香的汤药便已配好。
“小翠,扶县主起来,将此药服下。”小翠早已对苏蘅信若神明,赶忙上前,小心翼翼地扶起仍陷昏迷的县主。
药汤缓缓喂下,一股清冽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,仿佛能洗涤世间一切污秽。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之际,那赵仲礼却已悄然挪动脚步,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县主身上,如丧家之犬般,一步步退至门边。
他死死盯着苏蘅的背影,那双原本还算儒雅的眸子里,此刻只剩下怨毒与不甘,一丝阴冷的狠意如毒蛇般盘踞,一闪而逝!
他知道,今日之事一旦败露,他便再无立足之地,甚至性命堪忧!他必须逃!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就在赵仲礼一只脚即将迈出门槛的刹那,床榻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。
众人惊喜望去,只见县主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,竟渐渐泛起一丝血色,眼睫微微颤动,竟真的悠悠转醒!
“水……水……”县主虚弱地开口。
“小姐!小姐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