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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捧住苏蘅的脸,指腹轻轻擦过她鬓角的血渍——那是方才刺客刀锋擦过时带起的。“伤着了?”他声音发哑,拇指反复摩挲她耳后,像在确认她的温度,“方才若我慢半分......”
“没伤着。”苏蘅握住他颤抖的手,将脸贴在他掌心,“你看,灵火之心还在。”她另一只手摊开,金焰在掌心跳动,映得两人交握的手暖融融的,“而且......”她望向赤焰夫人消失的方向,“阿灼还有救。”
萧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只见崖边那株老紫藤正抽出新枝,嫩绿色的花苞缀满枝桠,在夜风里轻轻摇晃。
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:“我信你。”
夜色渐深时,封魂塔的铜钟敲响了三更。
陆骁已让人清理了塔外的血迹,篝火噼啪响着,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塔墙上。
苏蘅坐在石墩上,望着跳动的火苗出了神——方才用灵火连接赤焰夫人时,她在对方识海里看到了半块玉牌,刻着“明昭灵脉”四个古字。
“该歇了。”萧砚披了件大氅在她肩上,“明日还要赶去京城,你答应过我要好好吃饭睡觉。”
苏蘅应了一声,手却摸向腰间的锦囊。
她取出一枚羊脂玉简,触手生温,表面还浮着层极淡的金纹——这是方才赤焰夫人消失时,那株老紫藤悄悄塞给她的。
“怎么了?”萧砚察觉她的动作。
“没什么。”苏蘅将玉简重新收好,抬头对他笑,“就是突然想起,忘川花海的素心兰该开了。”
萧砚望着她眼底跳动的光,突然明白,有些答案,要等天亮后才会揭晓。
晨雾未散时,陆骁已将三匹青骓马牵到封魂塔前。马蹄踏碎满地霜色,马颈上的铜铃随着颠簸轻响,惊起几尾藏在松枝间的寒鸦。
“苏姑娘,车驾备好了。”陆骁将缰绳递来,目光扫过她腰间鼓起的锦囊——那枚羊脂玉简正贴着她心口,被体温焐得微微发烫。
他喉结动了动,终究没问,只把垫着软毡的马鞍又紧了紧,“今日无风,到京城该赶得上晚膳。”
萧砚不知何时站到了身侧。他伸手虚托住苏蘅的腰,待她踩上脚镫时轻轻一送,动作比平日更慢三分。
苏蘅能感觉到他指节抵在自己腰后,隔着两层冬衣仍带着灼人温度,像要把她整个人烙进骨血里。
“昨日那道血痕...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裹在晨雾里发闷,“我让陆骁去药庐取了金创膏,等歇脚时...”
“不疼了。”苏蘅侧头,看见他眼尾那点红痕还没褪尽——是昨夜替她挡刀时,剑气震得眼眶充血。
她伸手碰了碰他眉骨,“倒是你,昨晚守了我半宿,眼下都青了。”
萧砚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,掌心的温度透过粗粝的茧子渗进来:“我不困。”马蹄声渐密。
三人沿着山径往下,晨雾被风撕开道缝隙,露出远处蜿蜒的官道。
苏蘅摸向腰间锦囊,羊脂玉简的棱角硌着指尖。她垂眸盯着自己交叠的手,指甲无意识地掐进掌心——那是昨夜灵火反噬留下的淡红印子,像朵未开的花苞。
“阿砚。”她突然开口,声音轻得像被风卷走的雪,“若我...”
“没有若。”萧砚的手骤然收紧,指腹重重碾过她腕间脉搏,“你昨日说要都救,我便信你能都救。”他侧过脸,玄铁剑穗上的珊瑚珠擦过她手背,“但你若真想交代什么...”他喉结滚动,“等回了京城,在镇北王府的偏厅里,点上十盏烛灯,慢慢说与我听。”
苏蘅喉间发哽。她取出玉简,灵力顺着指尖渗进去。
玉简便发出柔和的青光,空中浮起一行金纹:“速取药园第三窖的九叶芝,按《灵植复苏术》第三卷所述培育。若我七日未归,以芝心为引,唤醒青竹村后山水脉。“
“这是...”萧砚望着空中消散的光纹,眉峰微蹙。
“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