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在赤焰夫人识海里,我看到明昭灵脉的玉牌。”苏蘅将玉简重新收好,指尖抚过锦囊上的紫藤暗纹,“她用尸花养毒,伤的不只是草木,是整个王朝的根基。药园的弟子跟了我三年,我得给他们留条...能继续走下去的路。“
萧砚突然勒住马。青骓马长嘶一声,前蹄扬起半尺高的尘土。
他翻身下马,站在苏蘅马前仰头看她,目光像淬了火的剑:“你总把最坏的可能先想好。”他伸手攥住她脚踝,“可你知不知道,从你在青竹村用野菊救县主那日起,从你在御苑为枯梅渡灵火那日起——”他喉结滚动,“我萧砚的命,便和你的命拴在一处了。”
陆骁在前方勒住马,很有眼色地调转马头,假装研究路边的野荆棘。
晨雾里传来他刻意放大的咳嗽声:“世子,前面山坳有茶棚,要不歇会儿?”
苏蘅被萧砚攥着的脚踝发烫。她弯腰,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发顶翘起的碎发——那是昨夜守夜时压乱的。“好。”她轻声应,“等喝了茶,我们就快些走。”
日头移到中天时,三人进了京城郊野。夕阳把官道染成金红色,城墙上的“明昭”二字在暮色里泛着暗铜色的光。
苏蘅望着越来越近的城门,突然想起初穿来时,自己缩在青竹村祠堂角落,听族老骂她“灾星”时,也是这样的夕阳。
“这一世...”她攥紧腰间锦囊,声音里浸着蜜里藏刀的甜,“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夺走属于我的一切。”
萧砚在她身侧勒住马。他没说话,只是伸过手,将两人交叠的手背贴在自己心口。
那里的心跳声透过两层冬衣传来,像战鼓,像春潮,像所有未说出口的誓言。青竹村方向,一声惊呼突然刺破晚风。
“快看!祠堂外的老梅树——”
“叶子都枯了!百年的树,怎么说枯就枯了?”
“定是那灾星克的!苏婉姑娘前日还说,她在外头作妖早晚会遭报应...“苏蘅的手指骤然收紧。
她转头望向渐暗的远山,眼底的金纹随着灵力翻涌若隐若现。
萧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手悄悄覆上她握着锦囊的手背:“该回了。”马蹄声再次响起,朝着城门方向踏碎满地霞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