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;萧砚的佩玉裂成碎片,血从他额角滴下来,在她手背上烫出个疤;最深处的记忆里,她看见自己跪在一片焦土上,身边全是枯萎的花草,它们的“疼”像潮水般漫上来,几乎要淹没她。
“假的。”苏蘅咬着舌尖,腥甜的血味涌进嘴里。
她能听见脚边的野薄荷在拼命摇晃,每片叶子都在喊“幻象!幻象!”;老槐树的枝桠正拍打着院墙,震动通过地面传到她脚底——这是它们特有的”真话“信号。
她深吸一口气,灵火突然暴涨成一人高的火墙,将紫烟和幻象全部挡在外面。
“破!”她低喝一声。
灵火裹着野葛的藤蔓冲进紫烟,藤蔓上的倒刺勾住血符的边缘,灵火“轰”地烧了起来。紫烟瞬间消散,红叶使踉跄着栽倒在地,短刀从手中脱落。
他望着自己掌心被烧穿的血洞,又抬头看向苏蘅,绿眼里的狠厉终于褪成了恐惧:“你、你根本不是普通灵植师......”
“我是苏蘅。”她一步步走近,灵火在指尖跳动,“能让花草活,也能让想害它们的人死。”
红叶使突然翻身爬起,连滚带爬地冲向院墙。
苏蘅没追,只抬手指向院角的老藤条。藤蔓如灵蛇般窜出,在他脚边缠了两圈又松开——这是警告,不是绝杀。她要留着活口,问出赤焰夫人的下落。
“这只是开始......”红叶使爬上院墙,回头时嘴角还淌着血,“赤焰夫人不会放过你。” “那就让她来吧。”苏蘅站在月光里,灵火在掌心明明灭灭,“我等着。”话音未落,红叶使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里。
院外传来野狗的吠叫,渐渐远了。苏蘅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符咒,金线还在微微发亮——这是赤焰夫人的标记,她认得。
“阿蘅?”熟悉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。
苏蘅抬头,看见萧砚正翻身下马,腰间的羊脂玉佩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。
他身后跟着几个亲卫,刀鞘在地上拖出细碎的声响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苏蘅迎过去,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。他的指尖冰凉,落在她手背上的血痕上,像片沾了露水的叶子。
“老槐树传信说你院里有异动。”萧砚的目光扫过墙角焦黑的藤蔓、地上的血珠,最后落在她掌心未灭的灵火上,“受伤了?”
“小伤。”苏蘅抽回手,把碎符咒塞进他手里,“这是赤焰夫人的人。他说归墟之钥......”
“我知道。”萧砚捏紧符咒,指节泛白,“前两日收到密报,赤焰夫人在御苑附近安了眼线。”他抬头望向东方渐白的天空,声音低了些,“明日我要回京城复命。御苑的人最近在找能催开冬季牡丹的灵植师......”
苏蘅盯着他腰间的玉佩,突然笑了:“冬季牡丹?我倒能试试。”萧砚也笑了。
晨光里,他看见院中的焦土上冒出一片嫩绿的芽,正随着风轻轻摇晃。那是苏蘅昨夜用灵火催生的,专门用来净化血迹的香草。
“好。”他说,“我让人备车。”
苏蘅低头摸了摸脚边的野薄荷,它正用叶片蹭她的手心,传递着“安心”的震颤。
远处传来王阿婆的呼唤,说要送新腌的咸菜。
她抬头望向山巅,那里还浮着几缕未散的黑雾——那是红叶使留下的。但她知道,下一次再见面,她不会再留手。
而在京城的御苑里,赤焰夫人正站在枯梅树下,指尖抚过树皮上的裂痕。
她身后的侍女捧着个青铜小瓶,瓶里装着红叶使前夜送来的血样。
“苏蘅......”她低笑一声,指甲深深掐进树皮,“归墟之钥,我要定了。”枯梅树的枝桠突然剧烈摇晃,几片枯叶飘落在她脚边。
赤焰夫人低头,看见枯叶上用血写着“小心”二字——那是红叶使的标记。
她的笑意更浓了:“有意思。”她转身走向御苑深处,“去把冬季牡丹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