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“茧”的手腕,可魔藤更狠,“咔嚓”一声绞断了藤环。
“没用的。”那声音笑起来,“你的灵植……太弱了。”苏蘅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她能感觉到,自己的灵脉在发烫——是花灵的力量在觉醒。前世的记忆碎片开始翻涌:她曾站在百花谷顶,指尖轻点,千里枯木抽芽;她曾用半朵桃花,止住过百年不遇的旱魃……
“那就让你看看,真正的花灵,能有多强。”她闭起眼,灵力如决堤的河。
石缝里的野草突然疯长,顶开碎石;墙角的苔藓泛起绿光,凝成屏障;连那株紫玉兰精都抖着花瓣,将最后一丝灵力渡给她。
“轰——”禁库的石门突然被撞开。
苏蘅猛地睁眼,就见门口站着道玄色身影,腰间玉牌映着月光,正是萧砚。
他手中的玄铁剑还滴着血,身后跟着几个带刀的暗卫,地上躺着三具被魔藤绞碎的尸体。
“蘅儿。”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沉,却带着说不出的稳当,“往后退。”
赤焰夫人的“茧”突然剧烈震动,魔藤疯狂收缩,裹着那具腐尸往地下钻。萧砚挥剑劈出一道风刃,正砍在“茧”上,腾起一阵黑烟。
“算你……走运。”最后一丝魔藤没入地缝,黑液也跟着退了回去。
紫玉兰精“噗”地吐了口花汁,软在苏蘅怀里。苏蘅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,左手还攥着那张残卷,血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。
“你早知道。”她抬头看萧砚,声音哑得厉害。他没否认,蹲下来替她理了理乱发,指腹擦过她肩上的血渍:“三天前收到北疆急报,说赤焰夫人在找‘万芳主’。我让人守着禁库,还是晚了一步。”
“灵疫……”
“我已让人封锁城门,太医院的解毒方正在熬。”他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她冰凉的手指传进来,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,三更了。
苏蘅这才注意到,禁库外的长廊上站着个穿锦袍的老头,手里捏着封烫金请帖,正对着他们欲言又止——是御苑的张大人。
萧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挑眉道:“张大人说,皇家灵植大会的请帖,要当面交给万芳主。”
苏蘅低头看了看怀里昏迷的紫玉兰精,又摸了摸腰间断裂的藤环。
月光透过石门照进来,在残卷上投下一片银白,那行血字却更红了,像在说:游戏,才刚开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