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苏蘅郑重抱拳,“三日后,老夫必带灵识来。”
有了首座长老带头,穿月白裙的姑娘咬着唇上前:“我...我也信。珊瑚珠的根须这两日总发烫,原以为是要开花...”
“信个屁!”红顶乌纱的官员吼得脖子通红,可他的声音被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淹没。
苏蘅望着这些或怀疑或期待的脸,突然笑了——她要的从来不是当场定罪,是让真相像种子一样埋进所有人心里,等春夜的月光一照,就会破土而出。
梦境花灵的虚影渐渐淡去,临走前只来得及说一句:“小心赤焰夫人的焚心香...”
苏蘅捧着百日昙转身时,晨雾又漫了上来。
她能感觉到,有双阴鸷的眼睛正从某个角落盯着她——是赤焰夫人,或是她的其他眼线。
但没关系,三日后的月夜里,所有的阴谋都会被这株带着火气的昙花,烧得干干净净。
她走到演武场门口时,百日昙的根须突然在瓷盆里动了动。
苏蘅低头,看见原本雪白的根须上,浮现出细若蚊足的金纹——像某种古老的花灵图腾。
她指尖轻触盆沿,灵力顺着根须探入,竟触到一段模糊的记忆:漆黑的地宫里,一个穿赤红衣裳的女人正将黑蛊埋进土里,她耳边飘着句冷笑:“等春夜月满,万芳主的命,就该断在这蛊里...”
苏蘅的脚步顿住。她望着掌心的藤链,突然明白这株百日昙为何会带着火气——它不仅要烧穿灵根蛊的阴毒,更要烧出,藏在更深处的,关于她身世的真相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