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那琉璃里映着满地狼藉,却比任何时候都亮:“末将明白。”演武场的喧嚣渐歇。
苏蘅蹲下身,指尖抚过被灵火烧焦的毒灵花残根。焦黑的根茎突然轻轻一颤,她瞳孔微缩——那是极淡的意识波动,像将熄的烛火,又像被埋在深土里的种子。
“还有残留?”她轻声自语。风卷着焦土气息掠过,残根上的黑渍突然泛起幽光。
苏蘅正要再探,远处传来小丫头的哭声:“姐姐!我的玉兰花!”她抬头,见方才缩在角落的双髻女童正捧着焦黑的花盆抹泪,花瓣上还沾着未擦净的毒雾。
苏蘅站起身,灵火藤链在腕间转了个圈,金红光芒裹住女童的花盆。焦黑的玉兰枝桠上,竟缓缓冒出米粒大的新芽。
“别怕。”她蹲下来,用沾着灵火余温的指尖抹去女童脸上的泪,“姐姐帮它重新长出来。”
可她的目光,却始终扫过那截残留的毒灵花根。风里飘来极淡的腥甜,像某种被刻意压抑的、即将破土的恶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