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让村里识字的阿公画下来。”她转身走向祠堂门口,藤网从腰间垂下来,在地上拖出一道浅痕,“今夜辛苦各位守夜,后半夜换班时,记得在墙角撒把薄荷籽——它们比你们更警醒。”
护卫们应了声,七手八脚地抬起黑衣人。
苏蘅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廊角,这才摸出怀里半块玉牌,月光透过玉质照出背面的刻字:“万芳”。
老梅树记忆里那个被拖上刑台的女子,颈间也戴着这样的玉牌,碎成两半时,半块嵌进了梅树心脉,半块不知去向——直到三个月前,她在村外的乱葬岗里挖到了这半块。
风突然大了,卷着祠堂梁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。
苏蘅裹紧了外衣,望着天际泛起的鱼肚白。
她知道,黑衣人咽气前那句“还有人会来”不是虚张声势——赤焰夫人要的,是彻底抹掉二十年前的真相,而她苏蘅,偏要把这真相掰碎了、摊开了,让所有人都看看,当年被污作“妖女”的灵植师们,到底护着什么。
清晨的雾气漫进祠堂后院时,苏蘅站在焦黑的梅树残根前。
她指尖轻轻抚过断口处新露出的年轮,那里有极细的刻痕,在晨露里泛着淡金——那是灵植师用血脉刻下的密语,正等着她用花灵之力,慢慢解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