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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...你在祠堂做什么?”张婶的灯晃得苏蘅睁不开眼,可她分明看见人群里有个身影缩了缩——是林氏!
此刻的林氏裹着青布外衣,头发乱得像团草,可眼底的慌乱却和记忆里那个攥着梅枝的小娃娃重合了。
苏蘅突然笑了。
她拍了拍怀里的记忆茧,又摸了摸藤网里的铜匣,声音清亮得像山涧水:“我在替青竹村找病根呢。”话音未落,人群后突然传来惊呼:“那、那灰衣人是谁?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井边的绿茧。
苏蘅趁乱翻上墙头,夜风卷着她的青布衣角,却卷不走身后此起彼伏的议论:“那人身子缠着藤...莫不是邪术?”“苏蘅大半夜往祠堂跑,该不会真和...和魔宗有牵连吧?”
她站在墙头上顿了顿,月光正照在院角的老梅树上。
断口处的焦木泛着淡青,像在说:“他们会信吗?”苏蘅摸了摸后颈——那里还留着灰衣人匕首擦过的痕迹,可更烫的是怀里的记忆茧。
她知道,天一亮,青竹村的茶摊会炸开锅;她也知道,等萧砚的信鸽飞来时,所有的疑云都会散。
毕竟,花灵从不怕风雨。
只是此刻,东边的天空已泛起鱼肚白,村口老槐树上的麻雀突然扑棱棱飞起来,嘴里还叼着片——赤焰花的花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