杖尖重重戳在毒雾刚散的泥地上,“从今日起,青竹村设‘草木监察’,专管水源、药田。”他转头看向苏蘅,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,“就由蘅丫头来当!”
“凭啥?”李三虎梗着脖子喊。
“凭她能救咱们的命!”王婶突然站出来,把狗蛋往怀里拢了拢,“我家狗蛋喝了她救的水,现在活蹦乱跳的!”几个妇人跟着附和,年轻汉子们也跟着点头。
李三虎张了张嘴,最终狠狠啐了口唾沫,拎起锄头挤开人群跑了。日头渐渐爬上东山。
苏蘅蹲在溪边,看着灵火藤蔫软的叶片慢慢舒展——刚才那番折腾,到底还是透支了灵力。 她摸出怀里的玉瓶,刚要倒出第二滴花灵泪,腕间藤网突然轻颤。是古柳的声音,混着暮色降临前的风:“祠堂外...有动静。”
她抬头。夕阳把古柳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道墨绿色的屏障罩着村子。
远处祠堂的青瓦顶在暮色里泛着冷光,隐约能听见细碎的脚步声,混着压低的争吵——是李三虎的声音,还有几个陌生的粗哑嗓音。
苏蘅把玉瓶塞回颈间,指尖轻轻抚过藤网。
灵火藤的叶片突然泛起微光,顺着她的心意,像无数条绿色的小蛇,悄悄爬向祠堂方向。夜幕,就要落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