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苡初见她缓缓睁开眼,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,凑过去亲了亲她颤动的眼睫
“没事,继续睡。”
沈乐舒的眼神在虚空中晃了晃,才渐渐聚焦在阮苡初脸上,
“阿初...。”
她紧握着阮苡初的手,生怕一松手阮苡初就会消失。
阮苡初不甚在意被她攥得发疼的手腕,另一只手反手将她的手包在掌心,
“睡得不安稳吗?还是做噩梦了?”
沈乐舒的头点了点,随即又摇了摇,挣扎着想坐起身子抱她。
阮苡初连忙伸手按在她的肩窝处将人按回枕上,
此刻沈乐舒身上不着寸缕,露出大片白皙肌肤,
颈间、锁骨到处都是她咬的红痕,像一朵朵绽开的红梅,看得阮苡初自己都耳尖发烫。
何况旁边的玫洛还端坐在桌前呢!
玫洛虽然可以垂着眼帘盯着茶杯,可那一直颤个不停地睫毛,都有些担心自己,她眼睫扇动的速度再快点都能给自己扇着凉了。
阮苡初也有些窘迫,连忙抓过滑落的锦被往沈乐舒身上裹,只留一张带着红晕的脸露在外面,顺手将她散落的发丝掖到耳后。
“身上还没力气,坐起来容易着凉。”
对方却像受惊的小猫般轻轻颤了颤,委屈巴巴地望着她:“我想抱抱你。”
余光瞥了一眼桌前的玫洛,哼了一声,这都第二次了,为什么每次都是在她睡觉的时候商量事情!
桌前的玫洛自然感受到了沈乐舒的嫌弃,浑身不自在,无奈地轻咳两声。
这也不能怪她吧?
往常都是这个时辰过来看阮苡初的,谁能想到今日阮苡初刚好醒了,
也没想到刚好是两人才温存完嘛,慌忙站起身,先遛为敬。
“那个... 柔姐姐的信我也送到了,我还有些别的事情,就先回去了!”
她说话时的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!
不等两人回应,便脚步匆匆地往门口走,路过床边时还特意用袖口挡住了视线,生怕多了看一眼。
阮苡初抬手拉住她的手腕,冲着她摇了摇头,“不着急,我也想和你说这件事。”
侧身挡住沈乐舒,对着玫洛抬了抬下巴,示意她先转过身去,
起身走向衣柜,从中取出一件月白绫罗里衣,返回床边时,沈乐舒已抱着被子乖乖坐起身。
弯腰亲了亲她的额心,俯身将里衣的右衽覆上沈乐舒的左肩,拇指与食指捏着衣襟处的海棠盘扣,一枚枚细细系好。
沈乐舒只着里衣的模样,阮苡初又觉单薄,又从床头取过一匹素色薄纱披帛搭在肩头,将垂落的纱角在胸前轻拢好,
这才直起身,用指腹蹭了蹭她鬓边的碎发
“好了。要是困我就抱着你再睡会,我和玫洛先商量点事情?嗯?”
尾音微微上扬,带着几分哄劝的意味,目光落在沈乐舒眼底,满是化不开的缱绻。
沈乐舒乖巧摊开双臂朝着阮苡初轻晃身子示意让她抱,
阮苡初眼底漾着笑意,将人稳稳抱坐在腿上,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,
又随手扯过一旁的锦被,仔细盖在她身上,只露出沈乐舒脸和搭在她腰间的手。
玫洛听着两人差不多收拾妥当,才笑着转过身,促狭的看着两人
“看你俩这腻歪劲儿~”
阮苡初闻言嗔了她一眼,视线缓缓移到桌上信封上,扬起的嘴角弧度便渐渐敛去,
火漆封口上的阮府徽记在烛火下泛着暗沉的光泽,
那枚刻着缠枝莲纹的圆形印记,边缘还缀着细小的云纹,确是阮府正统的徽记无误。
心头的疑虑却愈发浓烈,她阿姐传递重要信息时向来都只用三姐妹独有的方式,
她大姐姐既然在院里,就更用不上这么麻烦的东西了,在沈乐舒颈侧蹭了蹭,看向玫洛
“我大姐姐呢?”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