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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从哲一愣:“陛下是想…… 让群臣公议?”
“对。” 朱由校点头,嘴角勾了下,“让他们议。谁觉得熊廷弼该罢,就说理由,说得对有奖;谁觉得他不该罢,也说理由,说不通就罚。朕倒要看看,到底是为公,还是为私,谁在拿辽地当筹码!”
方从哲眼睛一亮,躬身应道:“老臣遵旨!陛下圣明!”
等方从哲退出去,朱由校又拿起熊廷弼的塘报,上面写着 “已在宁远修了三座堡垒,募兵五千,明年开春可练出一支能战的骑兵”,字迹力透纸背,带着股狠劲,跟他的人一样。
他轻轻敲着塘报,低声道:“熊廷弼啊熊廷弼,你可得撑住。朕倒要看看,这些跳梁小丑,能蹦跶多久 —— 敢动朕的边帅,就得有掉脑袋的觉悟!”
窗外的日头慢慢斜了,照在奏疏上,把 “熊廷弼” 三个字映得发亮,像淬了光。
朱由校知道,明日早朝,又是一场硬仗。
但这场仗,他必须赢 —— 不止为了熊廷弼,为了辽东的将士,更为了这大明的江山,不能让党争的蛀虫,把边墙蛀穿了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