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有其事?” 方从哲猛地站起来,指着奏疏骂道,唾沫星子都飞出来了,“熊廷弼在辽东拼死拼活,这些言官不帮着筹粮草,反倒拿这点银子做文章!五千两?够他们在京城买个小宅子吗?也配叫行贿?”
他在值房里踱了两步,越想越气,脚把地砖踩得 “咚咚” 响:“他们就是见陛下保熊廷弼,故意找茬!想把熊廷弼搞倒,好换他们自己人去辽东!”
韩爌忙劝:“元辅息怒,魏应嘉是东林党,素来和咱们不对付,他递这奏疏,说不定就是想逼陛下处置熊廷弼。咱们不理他就是。”
“不理?” 方从哲冷笑,“这奏疏要是递到陛下手里,陛下就算知道是栽赃,也得查!一查就耽误事,辽东那边要是出了岔子,谁担得起?”
刘一燝心里一动,试探着道:“要不…… 咱们把奏疏留中?不上递给陛下?”
“不行!” 方从哲一口回绝,声音斩钉截铁,“留中就是心虚!他们只会更嚣张!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两人,眸色里带着股狠戾:“这事不能轻断。熊廷弼是封疆大吏,魏应嘉是言官,谁是谁非,得让陛下圣裁。”
他拿起奏疏,递给旁边的文书:“送司礼监,让魏公公递上去。就说内阁议而未决,请陛下定夺。”
文书接过奏疏,快步走了出去。
韩爌看着方从哲紧绷的脸,心里暗叹 —— 这下怕是要闹大了。
刘一燝却低下头,掩住眼里的不安。
他知道,这奏疏一递上去,陛下肯定会起疑,说不定会查魏应嘉,查着查着,就会查到红丸案,查到方从哲…… 到时候,朝堂上又得乱一阵子了。
而方从哲站在窗前,望着外面的雪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—— 陛下,您可千万要看清楚,别让这些言官毁了辽东的好局面啊!
他隐隐觉得,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,魏应嘉敢这么做,背后肯定有人指使,等陛下查清了,他得好好参这些人一本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