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意了,搂着娇娘往怀里带,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等将来我入了阁,就把你赎出来,给你置个大宅子……”
娇娘还没来得及应,就听楼下传来 “砰” 的一声巨响,像是门被踹开了,紧接着是女子的尖叫和番役的喝骂:“东厂办事!都不许动!”
雅间里的喧闹瞬间停了。
魏应嘉愣了愣,酒意醒了大半,猛地推开娇娘:“什么人?敢在醉春楼撒野?”
话音刚落,雅间的门 “哐当” 一声被踹开,木屑溅了一地。
许显纯带着十几个番役闯了进来,手里的绣春刀在烛光下闪着冷光,照得人眼晕。
“魏应嘉、张修德,奉旨缉拿!跟我们走一趟吧!” 许显纯的声音冷得像冰,不带一丝温度。
魏应嘉吓得手一抖,酒樽 “哐当” 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,酒液混着碎片流了一地。
他指着许显纯,声音都带了颤,却还硬撑着:“你…… 你们凭什么拿我?我是朝廷命官!”
“命官?” 许显纯冷笑一声,从袖里掏出旨意,抖开,“勾结党羽,诬陷边臣,你也配叫命官?带走!”
番役们应声上前,一把薅住魏应嘉的衣领,像拖死狗似的就往门外拖。
张修德想躲到桌子底下,却被番役一脚踹在腿弯,“噗通” 跪在地上,膝盖磕在砖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,被反剪着双手捆了起来,绳子勒得手腕生疼。
雅间里的其他言官吓得魂飞魄散,有的钻桌子,有的往床底躲,刚才还娇笑的美人也缩在角落,瑟瑟发抖,不敢出声。
魏应嘉被拖到楼梯口,还在挣扎,脚蹬着楼梯扶手:“你们不能抓我!我要见陛下!我要参你们矫旨!”
许显纯懒得理他,朝番役使了个眼色:“堵上嘴,带回去!”
番役掏出块破布,往魏应嘉嘴里一塞,他的喊声顿时变成 “呜呜” 的闷响,被拖着就往楼下走。
雪还在下,魏应嘉的靴子踩在雪地里,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,很快就被新雪盖住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只有醉春楼里散落的酒樽、翻倒的桌椅,还留着刚才的热闹痕迹,与此刻的死寂形成刺目的对比 —— 刚才还叫嚣着 “废东厂” 的言官,转眼就成了东厂的阶下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