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着,声音嘶哑,朝城门冲去,火铳手跟在后面,不断朝锦衣卫开枪。
吴孟明带着锦衣卫迎了上去,可对方的火铳威力不小,又有几名贵锦衣卫倒下,惨叫声在城门洞里回荡。
“兄弟们,上啊!杀了这些反贼,陛下有赏!”
“死了的兄弟,家里能得一百两银子,还能荫一人入武学!受伤的兄弟,五十两银子,以后不用再当值!”
吴孟明大喊着,率先冲了上去,刀光一闪,砍中一名死士的胳膊。
昨天朱由校的优恤令已经传到了锦衣卫,死了能得一百两银子,够买十亩良田,还能让儿子进武学,以后有机会当将军;受伤也有五十两,够娶媳妇——这些好处,比他们当十年缇骑赚的还多,谁不拼命?
卫勇和聂廷伟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心。
卫勇大喊:“为了银子!为了家人!冲啊!”
两人带着十几名锦衣卫,挥舞着刀,像饿狼似的朝死士冲了过去,有的锦衣卫甚至放弃防御,抱着死士一起滚在雪地里,用牙齿咬对方的喉咙。
普传洛没想到锦衣卫这么勇猛,一时竟被挡住了,他咬牙举起狼牙棒,朝一名锦衣卫砸去。
锦衣卫躲闪不及,被砸中肩膀,“咔嚓”一声,骨头都碎了,惨叫一声倒在地上。
就在这时,一阵马蹄声传来,像闷雷似的,只见一队身穿白衣的士兵疾驰而来,马匹踏在雪地上,溅起一片片雪沫。
为首的是一个少年,十七八岁的样子,身穿白袍,手里拿着一把弓箭,正是刚随母亲秦良玉进京的马祥麟。
马祥麟刚到右安门外,就看到城门这边混战,当即下令:“白杆兵,列阵!助锦衣卫退敌!谁敢后退,军法处置!”
白杆兵们迅速列成方阵,手里的白杆枪直指死士,枪尖在晨光下泛着冷光,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,像一堵白色的墙。
马祥麟拉弓搭箭,弓弦拉得像满月,瞄准普传洛,大喝一声:“看箭!”
一支羽箭呼啸而出,普传洛正准备砸向吴孟明,听到箭声,连忙躲闪,可箭还是擦着他的胳膊飞过,留下一道血痕,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淌,滴在雪地上。
“哪里来的小白脸,敢管老子的事!”
普传洛怒吼着,扔下狼牙棒,从腰间拔出短刀,朝马祥麟冲去,脚步踉跄,却依旧凶狠。
马祥麟冷笑一声,再次搭箭,又一箭射去,这次瞄准的是他的大腿,箭像长了眼睛似的,正中普传洛的大腿,普传洛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,短刀掉在雪地里,溅起一片雪。
“杀!”
白杆兵们趁机冲了上去,手里的白杆枪挥舞着,枪尖捅、枪尾砸,死士们哪里是对手,很快就倒下了一片,有的被枪尖捅穿胸口,有的被枪尾砸断了骨头。
剩下的死士见势不妙,想要逃跑,却被赶来的锦衣卫拦住,锦衣卫们早已红了眼,刀刀往死里砍,很快就把剩下的死士全部剿灭。
城门洞外的雪地里,躺满了尸体,鲜血和白雪混在一起,像一幅惨烈的画。
吴孟明走到马祥麟面前,抱拳道:“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!若不是公子及时赶到,我们今天怕是要吃亏了!不知公子高姓大名?”
马祥麟翻身下马,拱手道:“在下马祥麟,奉陛下旨意,随母亲秦良玉进京,正要入宫面圣,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刺客。”
吴孟明一愣,随即大喜,连忙躬身:“原来是马公子!久仰白杆兵威名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!公子的箭术,更是出神入化!”
马祥麟笑了笑,摆了摆手:“千户客气了,只是恰逢其会罢了。”
“这些人是什么来头,为何要硬闯城门?看他们的装备,不像是普通的反贼。”
吴孟明皱了皱眉,踢了踢普传洛的尸体:“看他们的样子,像是范毓卿的死士。”
“范毓卿勾结辽东的王化贞,通虏走私,卖粮食和铁器给建奴,陛下正下令捉拿他呢,没想到他竟敢派死士硬闯城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