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务与讲武堂事务,赐穿飞鱼服,可佩剑入宫,如何?”
徐光启又惊又喜,“扑通”跪地,额头重重磕在地上:“臣谢陛下隆恩!臣定当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,绝不辜负陛下信任!”
“起来吧。”
朱由校亲自扶起他,拍了拍他的肩:“讲武堂是大明强军之本,京畿防务是京城屏障,都交给你,朕放心。”
他又转向方从哲:“元辅,旨意即刻拟好,交司礼监批红,半个时辰内下发六科,不得有误!”
“臣遵旨!”
方从哲躬身应下,转身快步走出暖阁,脚步轻快。
他知道,陛下这是要趁热打铁,彻底清除东林余孽。
旨意从乾清宫传出,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京城,朝野上下一片哗然。
内阁值房里,韩爌拿着圣旨,手都在抖,脸色发白,看向刚拟完旨的方从哲:“元辅,陛下是不是太……太严苛了?夷灭九族、凌迟五百刀,这要是传出去,怕是会被天下文人骂作‘暴君’啊!”
方从哲放下笔,揉了揉眉心,语气却异常坚定,带着几分怒色:“严苛?韩阁老,你忘了周延儒在暖阁里说什么了?‘百姓若饿就当饿死’!”
“忘了他们勾结晋商给建奴送粮草,害死我边军弟兄了?忘了他们要扶持瑞王废立陛下了?”
他顿了顿,声音沉了些,拍着桌子道:“这些人,比洪武年间的胡惟庸、蓝玉还该死!胡惟庸只谋权,他们却通敌卖国!”
“别说夷九族,就是夷十族亦不为过!陛下这是在为天下除害,何来‘暴君’之说?”
韩爌被问得哑口无言,低下头不再说话。
他终于明白,方从哲变了——不再是那个遇事求和的老好人,而是彻底站在了陛下这边,成了陛下整顿朝纲的得力助手。
消息传到翰林院,剩下的东林官员吓得魂飞魄散,纷纷收拾行李,想要乔装打扮逃离京城,却被早已布控的锦衣卫拦了下来。
“陛下有旨,所有东林党官员,一律待岗听候处置,不得擅自离京!”
锦衣卫千户的声音冰冷,手里的绣春刀闪着寒光。
“敢私逃者,以通敌同党论处,立斩!”
东林官员们腿肚子发软,面面相觑,一个个面如死灰。
他们知道,大难临头了,再也逃不掉了。
消息传到城南的东林书院,前左都御史邹元标和礼部尚书孙慎行气得拍案而起。
书院的八仙桌都被拍得晃了晃。
“暴君!简直是暴君!”
邹元标须发皆张,指着京城的方向大骂,唾沫星子飞溅。
“周延儒虽有错,却罪不至夷九族!陛下如此滥杀文人,是要断我大明文脉啊!”
孙慎行叹了口气,眉头紧锁:“邹公,骂也无用。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剩下的东林同僚,不然我东林就真的完了,以后朝堂就成了陛下的一言堂!”
邹元标冷静下来,沉吟片刻,眼里闪过一丝算计:“明日清晨,我们带所有东林同情者去紫禁城伏阙跪谏,求陛下收回成命!”
“只要能见到陛下,我们就把周延儒的供词是‘毒香所逼’的事说出来,再煽动文人学子闹事,定能让陛下回心转意!”
孙慎行点了点头,咬了咬牙:“也只能如此了!传我话,让所有东林同情者明日寅时在紫禁城午门外集合,谁不来,就是背叛东林!”
次日寅时,天还没亮,漆黑一片,紫禁城午门外就聚集了数百人。
为首的是邹元标和孙慎行,两人穿着崭新的朝服,身后跟着的有翰林院编修、六部主事,还有些退休的东林官员和被煽动来的文人学子。
他们捧着朝笏,跪在冰冷的雪地上,膝盖下没有任何垫子,齐声高喊:“求见陛下!求陛下收回成命!饶过东林同僚!”
声音此起彼伏,在寂静的清晨里格外响亮,惊醒了宫墙内的值守太监。
“邹大人、孙大人,天这么冷,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