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大,你们这是何苦?”
一名老太监披着棉袍走出来,叹了口气劝道:“陛下昨晚处理政务到深夜,刚睡下,你们还是先回去吧,有什么事等陛下醒了再说。”
邹元标抬起头,须发上都结了霜,却依旧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:“若陛下不收回夷九族的旨意,我们就跪死在这里,以死明志!”
孙慎行也跟着附和,声音颤抖(一半冻的,一半装的):“周延儒的供词是被毒香所逼,并非实情!求公公通报陛下,我们要当面陈奏,澄清冤屈!”
老太监叹了口气,知道劝不动,只能转身进宫禀报。
午门外,数百人跪在雪地里,雪花像鹅毛一样落在他们的头上、肩上,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。
却没有一个人起身——他们赌的是陛下“惜才”,不敢真让他们冻毙宫门。
宫墙内,朱由校刚被太监叫醒,听了禀报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,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。
“伏阙跪谏?以死明志?”
他嗤笑一声,眼神里满是嘲讽。
“也好,朕就见见他们,让他们看看,什么是真正的国法,什么是真正的民心——让他们亲身体验体验,他们口中‘饿死也是命数’的滋味!”
魏忠贤躬身道:“皇爷,要不要奴婢先安排锦衣卫在周围布防,以防他们闹事冲撞宫门?”
“不用。”
朱由校摆了摆手,语气带着几分戏谑。
“让他们跪,跪够了,冻透了,朕再去见他们。”
“传旨,午门外的雪不许扫,让他们好好尝尝这寒冬的滋味,也让天下人看看,这些‘清流’是怎么对待百姓,又是怎么求着朕的!”
“奴婢遵旨!”
魏忠贤躬身应下,心里暗叹——陛下这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!让这些喊着“百姓该饿死”的伪君子,自己尝尝冻饿的苦!
午门外,邹元标、孙慎行等人还在扯着嗓子高喊“求见陛下”,声音越来越弱。
雪花越下越大,冰冷的雪水浸透了他们的朝服,冻得他们瑟瑟发抖,牙齿咬得咯咯响,膝盖都冻得失去了知觉。
可没有一个人愿意起身——他们还抱着一丝希望,觉得只要能见到陛下,用“文脉”“冤屈”当幌子,就能挽回一切。
他们不知道,朱由校早已布好了局,等着他们自投罗网——这场“伏阙跪谏”,只会成为压垮东林党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