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兵如饿虎扑食般冲入徐家大院。
马蹄踏得青石板 “咚咚” 响。
刀光映着晨光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乱民们吓得魂飞魄散。
有的扔下抢来的金银珠宝,“噗通” 跪倒在地,双手抱头瑟瑟发抖。
有的想翻墙逃跑,刚爬上墙头,就被布防的士兵一箭射穿小腿,惨叫着摔下来,疼得满地打滚。
“顽抗者,格杀勿论!”
张同敞骑着高头大马,率军冲入院内。
他手中长剑直指逃窜的乱民。
剑鞘撞在马鞍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秦刀疤还想负隅顽抗。
他挥舞着铁棍嗷嗷叫着冲向士兵,脸上满是疯狂。
“找死!”
张同敞冷哼一声。
他双腿一夹马腹,战马疾驰而出,长剑 “唰” 地刺穿秦刀疤的胸膛。
鲜血喷溅在马前的石板上,红得刺眼。
秦刀疤眼睛瞪得滚圆。
他手中的铁棍 “哐当” 落地,身体缓缓倒下,彻底没了动静。
混乱只持续了半个时辰。
院内的乱民要么被当场斩杀,要么被绳索捆绑。
再也听不到之前的嚣张叫嚣,只剩下伤者的哀嚎和求饶声。
钱氏整理了一下衣襟。
她走到张同敞面前,躬身行礼:“老妇多谢张总督及时驰援,保全徐家上下性命,也保住了陛下的新政产业。”
“老太君不必多礼。”
张同敞翻身下马,甲胄碰撞叮当作响。
“陛下命我平定叛乱、护佑新政,这是我分内之事,不敢居功。”
他转头对副将喝道:“将投降的乱民全部关押!登记造册,查明主犯、从犯,区别处置!主犯就地关押,从犯押往工地服劳役!”
“得令!”
副将高声应道,立刻指挥士兵行动。
就在这时,院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呵斥声。
一名身着绸缎、头戴方巾的老者带着十几个随从,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。
他手指直指张同敞的胸口:“张总督好大的胆子!”
“这些乡民不过是一时糊涂,发泄不满而已,你为何赶尽杀绝?简直是草菅人命!”
此人正是松江乡绅匡继鹤,也是匡用惠的亲祖父,平日里在江南颇有威望,此刻正摆出 “为民请命” 的架势。
张同敞冷笑一声。
他拨开匡继鹤的手指,语气冰冷:“匡大人,说话要讲证据!”
“这些乱民围攻官营棉纱厂、囚禁朝廷命官、劫掠民宅,哪一条不是谋逆大罪?谋逆是掉脑袋的罪,何来草菅人命?”
“谋逆?”
匡继鹤脸色一沉,拍着胸脯喊冤。
“他们是被徐家的垄断行为激怒的!张总督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杀心,就不怕激起更大的民变吗?”
他心里打着算盘:表面是为民请命,实则是想护住孙子匡用惠,还想给张同敞施压,阻止他深究背后的主使。
“民变?”
张同敞眼中闪过寒芒,向前逼近一步,气场压得匡继鹤后退半步。
“真正想激起民变的,是你背后那些士绅吧?”
“煽动乡民作乱,妄图破坏陛下新政,断大明的工商业根基,你们的算盘打得真响!”
匡继鹤心中一惊,没想到张同敞这么快就猜到了底细。
他表面却依旧强硬:“张总督血口喷人!老夫一生清廉,从未勾结任何人!”
“你若再污蔑,老夫定要上书陛下,参你一本,告你滥用职权、草菅人命!”
“参我?”
张同敞挥手示意。
“来人!把乱民抢夺的财物抬上来,再拿徐家的损失清单给匡大人过目!”
士兵们立刻抬来几大箱财物。
金银珠宝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