绫罗绸缎堆得满满当当。
还有一本厚厚的损失清单,上面详细记录了棉纱厂被砸、仓库被烧的损失,足足价值十万两白银。
“这些都是乡民作乱的铁证,匡大人还要狡辩吗?”
张同敞语气凌厉。
“而且据我所知,带头作乱的匡用惠,正是你的嫡孙吧?”
匡继鹤脸色微变,强装镇定:“犬孙顽劣,或许是被人利用,绝不可能是主谋!”
“张总督不能因一人之过,牵连整个匡家,更不能污蔑老夫勾结他人!”
他正想继续辩解,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
东厂千户杨寰带着几名番子,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进来。
此人正是之前逃跑的匡用惠。
他头发散乱,身上沾满泥土和草屑,脸上还有几道划痕,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,耷拉着脑袋,像条丧家之犬。
“张总督,幸不辱命!”
杨寰大步上前,将匡用惠推到众人面前。
“匡用惠在城外密道被擒,这是他招供的同党名单和供词!”
他随即转向匡继鹤,眼神冰冷如刀,看得匡继鹤浑身发毛。
匡继鹤看着被押进来的孙子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他嘴唇颤抖着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,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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