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也有可能是保护伞下的同流合污,让叶洛王砚离开不过是缓兵之计,无非是从暗处下手,就像现在一样。
但这或许是唯一一线生机!
叶洛的眼神坚定。
赌!就赌州牧周文远并非与青林县沆瀣一气,而是有所察觉却力有未逮,正苦于缺乏确凿证据或足够的力量!赌州府也在等待一个契机!
他,必须找到赵校尉,通过他,面见那位掌握一州权柄的州牧大人!
叶洛不再犹豫,背紧王砚,咬牙在山道上疾行。他爆发出远超常人的体力与速度,这具被灵气冲刷过的身体在此刻显现出优势。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邻近的一座小县城。
他身无长物,仅存的几枚铜板在安顿王砚时已耗尽。只能找了一家位置偏僻、但老板面相敦厚老实的客栈。叶洛言辞恳切,眼中是毫不作伪的焦急与恳求:“掌柜的,我这同窗突染恶疾,急需寻医。恳请您代为照料几日,我已身无分文,但定当尽快寻医带钱回来!这几日房钱汤药,绝不敢拖欠!”他深深一揖到底。那老板见他情真意切,背上的书生虽气息古怪但确似重病,犹豫片刻,终究心软,叹了口气应承下来:“唉,后生,这病看着凶险......罢了,你既信得过老汉,不说好酒好菜的照顾,我便尽力照看着。你快去快回,莫误了事。”
叶洛感激不尽,将王砚小心安顿好,再次郑重拜托老板。
离开客栈,叶洛立刻开始行动。他利用秀才身份,向驿站驿卒、城门轮值的兵丁、茶馆里消息灵通的闲人旁敲侧击。靠着言辞得体的“气自华”,只说有急事需寻州府卫军的赵校尉大人,关乎前几日青林县的一桩公案。
赵校尉一行押着犯人,目标显着,很快便有驿卒透露,赵校尉一行已于前一日押解人犯,快马加鞭返回了州府所在地——云州城。
叶洛再无分文,只能依旧靠着双脚赶路。他心急如焚,将身体潜能压榨到极限。这具远超炼气境修士体魄的躯壳,此刻爆发出惊人的耐力与速度。他日夜兼程,渴了饮山泉,饿了摘野果,硬是在第二日傍晚时分,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巍峨的云州城下。
入城后,他也毫不停歇,直奔州牧府衙。守门的衙役见他一身青衫早已沾满尘土,面容憔悴却眼神锐利,自然拦住盘问。
叶洛挺直腰板,虽衣衫破旧,但那份沉稳的气度与读书人的风骨却自然流露:“学生叶洛,重德九年广陵生员!现有十万火急之事,关乎青林县衙役枉法、百姓蒙冤,及邪派修士作祟之祸!恳请面见州牧大人!”他声音清朗,穿透暮色,“前日青林县城门之事,州府卫军赵校尉亲历全程,可为见证!学生便是当时与王砚秀才一同阻止暴行之人!如今王砚秀才因揭露此事,已遭邪术暗算,命在旦夕!”
衙役见他提及青林县和赵校尉,且言辞条理清晰,涉及“邪修”更是非同小可,不敢怠慢,立刻入内通传。
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,每一息都如同煎熬。叶洛站在肃穆的府衙门前,心中忐忑翻涌。州牧究竟是不是保护伞?若不是保护伞会轻易信自己的话吗?会如何处置?这唯一的希望是否只是泡影?
终于,衙役快步出来,将他引入府内。穿廊过院,却非威严的正堂,而是一处更为幽静私密的偏厅。
偏厅内,烛火通明。主位上端坐着一位身着深色常服、面容儒雅却自带不怒自威气度的中年男子,正是云州牧——周文远。他身侧侍立一人,身形笔挺如枪,面容刚毅,正是前日有过一面之缘的赵校尉!他此刻也在府中,显然并非“恰巧”做客。
“学生叶洛,拜见州牧大人,赵校尉。”叶洛强压心中翻腾的情绪,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书生礼,姿态恭敬而不失气节。
周文远目光如炬,锐利地审视着眼前这个疲惫却气质不凡的年轻书生:“你便是叶秀才?青林县城门之事,赵校尉已详细禀报于本官。你方才言及邪派修士作祟,此事非同小可!可有真凭实据?须知修士之事,牵涉甚广,若妄言不实,非但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