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人,反会招致泼天大祸!”他的声音低沉。
叶洛深吸一口气,稳住心神,将王砚诡异中邪的详细症状,譬如高烧、呓语、似被无形之物缠身,以及采药老妪关于“阴煞”和“黑风山玄阴宗”的警告,还有青林县衙役行事之嚣张,背后必有强大依仗的推断,条理清晰、逻辑严密地陈述出来。
他刻意隐去自己的修士身份,只强调王砚的症状绝非人间疾病,那老妪的恐惧和话语也绝非空穴来风,结合青林县衙役反常的肆无忌惮,其背后必有修真势力操控凡俗官府。
“还请州牧大人明鉴,”叶洛言辞恳切,带着深深的忧虑,“王砚秀才一颗拳拳赤子之心,仗义执言,如今却因揭露奸邪而遭此毒手,命悬一线。青林百姓亦苦于县官苛政,民不聊生,其根源恐在邪修作祟。晚生一介书生,手无缚鸡之力,面对此等妖邪之术,心有余而力不足。实不忍见同窗惨死,百姓蒙难,国法蒙尘!这才冒死前来,恳请大人念及治下子民,明察秋毫,设法查明真相,施以援手!州府乃百姓之父母,大人乃一州柱石,唯有大人,方能解此危局!”他再次深深一揖。
周文远与赵校尉交换了一个眼神,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底深沉的凝重。
厅内一时陷入沉默。
良久,周文远身体微微前倾,手指开始一下下地敲击着紫檀木的扶手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深沉的无奈和难以言喻的忌惮:“叶秀才......你所言之事......本官......并非一无所知。”他缓缓道,“青林县之异状,月前已有密报呈上。那黑风山玄阴宗......据零星侥幸逃脱其毒手的散修所言,其宗主修为......恐已达筑基大圆满之境,距那金丹大道,不过一步之遥!其门下弟子爪牙,恐不下百数,且手段阴毒狠辣,盘踞黑风山经营多年,根基深厚。其宗门更有邪异阵法护持,依仗天险,易守难攻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