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慌乱和不安渐渐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说服后的释然和底气。祂深吸一口气,挺直了腰背,脸上愁苦之色褪去大半。
然后对着杨老深深一揖:“多谢杨老开解!余泉......明白了。”
祂缓缓走回主位,重新端坐其上,神态虽然依旧凝重,却已不复之前的惊慌失措,多了一份山神应有的沉稳。
“现在,”杨老满意地点点头,合上折扇,轻轻敲击着手心,重新闭上眼睛,仿佛在享受这山神府内的宁静灵气,“就是要静等那几位‘山上人’,主动来找我们了。”
厅堂内恢复了安静。
只有齐勋民老汉依旧坐在青石墩上,“吧嗒吧嗒”地抽着旱烟,袅袅青烟盘旋上升。祂那双浑浊却精明的眼睛,在烟雾后微微眯起,目光在余泉和闭目养神的杨老之间来回扫视,最终也落回到自己烟锅里的火星上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城西锦绣坊后巷,远离了白日里丝绸锦缎的繁华与喧闹,只剩下幽深、潮湿和挥之不去的尿臊味。
狭窄的暗巷七拐八绕,仿佛城市的肠道,阳光难以直射,只有惨淡的天光从高墙的缝隙间吝啬地漏下一点。
巷子深处,由府衙捕快临时拉起的警戒线内,一具女尸静静地俯卧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。
正是最新的受害者。
叶洛五人赶到时,府衙的仵作已经初步勘验完毕,正和捕头低声交谈着。狄清清身边的女侍亮出了城主府的腰牌,几人得以进入现场。
叶洛的目光首先落在死者身上。她穿着一身明显是自己缝制的粗布衣裳,针脚不算细密,但裁剪合身,颜色搭配也带着一种质朴的、属于她自己的独特风格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