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克里自己也愣住了。
他抬手触碰阳光,温暖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脏,让他两百年未曾过快跳动的心脏骤然加速,咚咚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。
“你的诅咒……”
沈星辞快步上前,注意到维克里昨夜被蔷薇刺伤的手背,伤口已经愈合,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,此刻正泛着淡金色的光——那里沾过自己的血,显然是血液中的能量在悄然起效。
“在消退。”
维克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尾音发颤。
他看向沈星辞的眼神复杂,有震惊,有疑惑,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,带着对方向的笃定与信任。
沈星辞忽然低笑出声,抬手拂开他额前的碎发,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眉骨,那里的皮肤微凉,带着清晨的寒气。
“看来,我们的交易要改改了。”
“改什么?”
维克里下意识反问,脸颊在阳光下泛起极淡的红晕,呼吸都乱了半拍。
“我帮你彻底解除诅咒,你……”
沈星辞故意拖长语调,指尖在他苍白的唇上轻轻一点,那里的皮肤柔软微凉,带着蔷薇的清香,“做我的人。”
维克里猛地后退半步,异色瞳孔里满是错愕,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,连脖颈都染上一层薄红。
“你……”
“不愿意?”
沈星辞逼近一步,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交叠,几乎融为一体。
他能闻到维克里身上淡淡的蔷薇花香,混合着阳光的味道,温暖清新。
“还是说,公爵大人想赖账?
毕竟,我可是帮你解决了教会这个大麻烦。”
维克里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他想起这几日沈星辞为他处理麻烦的样子,想起贫民窟那夜的血色光点,想起刚才对方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,那些画面在脑海中交织,形成一股暖流,驱散了两百年的孤寂。
“不是不愿意。”
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,只有两人能听清。
银灰色的睫毛垂落,遮住眼底的情绪。
“只是……两百年了,我已经忘了该怎么与人相处,我怕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
沈星辞握住他的手,掌心的温度烫得维克里微微一颤,却没有抽回,反而攥得更紧。
“我教你,从一起看日出开始,从一起吃饭开始,从……牵着手走路开始。”
人群渐渐围拢过来,有人壮着胆子喊了声“公爵大人”,声音里带着试探,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维克里回头时,看到的不再是恐惧的眼神,而是敬畏与感激,那些曾经避之不及的目光,此刻充满了善意。
他忽然笑了,那是两百年未曾有过的笑容,让苍白的脸颊泛起血色。
“血疫已除,领地会好起来的,以后,不会再让大家活在恐惧里了。”
回到城堡时,维克里的指尖还残留着阳光的温度。
他下意识摩挲着手背那道淡金色疤痕,银灰色长发垂落在肩头,遮住了半张脸,却遮不住眼底的暖意。
沈星辞注意到他紧绷的肩线,忽然伸手接过他一直攥在手里的黑色斗篷。
“累了?”
维克里摇摇头,却在转身时踉跄了半步。
两百年未曾在阳光下停留这么久,身体还在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暖意,膝盖有些发软。
沈星辞顺势扶住他的腰,入手的触感比想象中更单薄。
“逞能可不好。”
维克里的身体瞬间僵硬,有些不好意思,却没推开他,只是低声道:“我没事。”
两人穿过走廊时,挂在墙上的油画似乎都柔和了些,画中人物的眼神不再诡异,反而带着祝福的暖意。
走到东翼门口,维克里忽然停下。
“你……要不要进来坐坐?”
沈星辞挑眉,这还是对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