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主动邀请,眼底闪过一丝笑意。
“你的房间,允许我进了?”
“嗯。”
维克里推开门,里面的陈设比想象中简单,只有一张铺着深色天鹅绒的床,窗边放着一张雕花书桌,上面摊着几张领地地图。
“随便坐。”
沈星辞走到书桌前,指尖拂过地图上标注的红点,那里用墨水圈了圈,颜色很深。
“这些是血疫残留的地方?”
“是,打算明天去处理。”
维克里倒了杯红茶递过来,杯壁上印着蔷薇花纹,和他斗篷上的刺绣呼应。
“你的血……真的能彻底净化?”
“试试不就知道了。”
沈星辞接过茶杯,指尖故意碰了碰他的手背,看到对方耳尖泛红才收回手,嘴角噙着笑意。
“不过,得付报酬。”
“什么报酬?”
维克里下意识追问,说完才反应过来,脸颊又热了几分。
沈星辞低笑出声,没再逗他,只是指着地图上最偏远的一个村落,那里的红点几乎要晕开。
“这里的感染源最深,明天我陪你去。”
维克里看着他认真的侧脸,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睫毛上,投下浅浅的阴影。
忽然觉得那杯红茶的温度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,烫得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好。”
次日清晨,两人骑着黑马驶出城堡。
维克里第一次在白天离开城堡,银灰色的长发在风中飞扬,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。
路过集市时,卖花的小姑娘笑着递过来两朵猩红蔷薇,花瓣上还沾着晨露。
“公爵大人,这位先生,祝你们一路顺利。”
维克里愣住了,还是沈星辞接过花,顺手插在他的斗篷扣上,动作自然。
“挺配你。”
维克里抬手碰了碰花瓣,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,带着清晨的微凉。
两百年的等待,或许就是为了此刻的温暖。
村落里的血疫比想象中严重,几个老人已经陷入昏迷,皮肤呈现出深紫色。
沈星辞划破指尖,将血液滴入清水里,红色的血珠在水中散开,很快融入,变成淡淡的金色,递给维克里。
“你来。”
维克里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过水碗,小心翼翼地喂给老人。
当看到紫色斑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时,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,还有难以言喻的激动。
“你的血……”
“厉害吧?”
沈星辞挑眉,语气带着点小得意。
“所以,做我的人不亏。”
维克里没说话,只是转身时,嘴角悄悄勾起了一抹弧度。
处理完村落的血疫,回程时已是黄昏,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交叠在一起。
黑马的马蹄踏过落叶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“辞。”
维克里忽然开口,声音很轻。
“你以前……也帮过别人吗?”
“嗯,帮过不少。”
沈星辞看着他的侧脸,夕阳的金光落在他的睫毛上。
“但没谁像你这么难搞定。”
维克里的耳尖又红了,透着夕阳的暖色,声音带着点委屈,又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我以前……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沈星辞握紧了缰绳,指尖传来皮革的粗糙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