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丝敲打着城堡的彩窗，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像极了未干的颜料，沈星辞收起湿漉漉的伞，伞面还带着雨后的微凉。
伞骨滴落的水珠砸在玄关口的波斯地毯上，晕开一小片深色，鞋跟碾过绒毛时带起细碎的声响，在空旷的门厅里格外清晰。
画室的门虚掩着，松木百叶窗半开半合，维克里正趴在画架前补色，鼻尖几乎要贴上画布，专注得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亚麻色的发尾沾了点钴蓝颜料，像落了片被雨水打湿的雨云，画笔在他指间灵活转动，将暮色里的蔷薇染得愈发浓烈，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布上绽放开来。
“又弄脏头发。”沈星辞走过去，指尖拨开他额前黏着的碎发，指腹擦过那点刺目的蓝，颜料蹭在皮肤上，倒像是他亲手烙下的印记，带着独占的意味。
维克里回头时撞进他怀里，手肘还支在画架边缘，沾着油彩的手指顺势搭上沈星辞的腰侧，带着微凉的触感。
深灰与钴蓝在黑色衬衫上晕开一小片灰蓝，像将窗外的雨景拓印在了布料上，“等你回来调最后那笔紫，只有你碰过的颜料，才够衬暮色里的蔷薇，这是我们的秘密。”
沈星辞扣住他的后颈，指腹摩挲着细腻的皮肤，吻落得又急又深，带着雨气的凉和不容错辨的热，将他话里的尾音全都吞进喉咙，舌尖尝到松节油混着淡淡花香的气息，是独属于维克里的味道。
画布被手肘撞得晃了晃，绷在木框上的亚麻布发出轻微的震颤，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悸动。
几支管状颜料从画架边缘滚落，砸在地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，其中一支猩红颜料摔开了盖子，浓稠的液体在木地板上漫开，像滴落在雪地里的血，妖冶而夺目。
维克里的手腕被按在画架边缘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，指缝里还卡着点未干的颜料，呼吸混着松节油的气息变得滚烫，胸膛贴着沈星辞的，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心跳的力度，沉稳而有力。
“别……颜料会蹭花……画布……”他的话被吻堵在喉咙里，变成断断续续的轻吟，睫毛上沾了点不知是颜料还是水汽的东西，颤巍巍的像受惊的蝶翼，惹人怜爱。
沈星辞低笑一声，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，带着灼热的温度，咬着他的耳垂呢喃：“那就换个地方，比如——壁炉边？那里够暖，也够私密。”
壁炉里的火还没熄，橡木柴发出轻微的爆裂声，暖光爬上维克里泛红的眼角，将他虹膜里的金绿两色晕染开来，衬得那双异色瞳孔像盛了融化的琥珀，连眼尾的红痕都染上暖意，美得惊心动魄。
马甲的系带被扯断时，布料撕裂的轻响混着呼吸声格外清晰，在安静的画室里掀起暧昧的涟漪。
维克里瑟缩了一下，指尖却更紧地攥住沈星辞的衣领，布料被揉出褶皱，他主动踮脚，将带着松节油气息的吻印在他凸起的喉结上，像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，带着青涩的占有欲。
地毯柔软得像云朵，是去年从波斯商人手里买下的珍品，长毛陷进膝盖时带着微痒的触感，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。
沈星辞的手穿过他的发，指根抵在头皮上，力道带着克制的侵略性，每一次触碰都让对方的颤抖更明显，从尾椎一路蔓延到指尖，像有电流窜过。
雨声渐密，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，恰好掩盖了室内压抑的喘息，只有壁炉里的木柴偶尔噼啪作响，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墙上，随着火光晃动，像一出无声的皮影戏，缠绵而热烈。
维克里的指甲刮过沈星辞的脊背，从肩胛骨一路向下，留下深浅不一的红痕，像在雪地里划开的痕迹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，又藏着难以言说的依赖，将自己全然交付。
“辞……慢些……”他的声音碎在齿间，尾音被喘息扯得发颤，带着求饶般的软糯，却更像无声的怂恿，勾得人心头发紧。
沈星辞俯身咬住他的锁骨，那里的皮肤薄得能看清青色的血管，脆弱又诱人，回应的动作却丝毫未减，直到对方的呜咽染上哭腔，眼角沁出湿润的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