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辞笑着转身去拿冰块,打开冰箱门时,白色的冷气“呼”地涌出来,吹得他额前的碎发轻轻晃了晃。
宋稚霖看着他的侧脸,阳光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,忽然想起刚才被他吹过的指尖,还有点麻酥酥的,连带着心跳都快了半拍。
“喏。”
沈星辞把装着蜂蜜水的玻璃杯递给他,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,顺着杯身缓缓往下滑,在桌面上积成小小的水洼,冰块在里面轻轻碰撞,发出清脆的“叮当”声。
宋稚霖接过杯子,指尖碰到冰凉的杯壁,那点滚烫的温度才稍微压下去些,指节泛着的红却没褪。
甜丝丝的蜂蜜混着清冽的冰水滑过喉咙,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润,舒服得他眯起眼睛,一口气喝了大半杯,才发现沈星辞正支着下巴盯着自己笑,眼里的光比杯里的冰块还亮。
“你笑什么?”
宋稚霖皱起眉,有点心虚地往后缩了缩手,杯子差点从手里滑出去。
“笑你嘴角沾着蜂蜜,亮晶晶的。”
沈星辞拿起自己的杯子,轻轻抿了一口,喉结滚动的弧度很好看。
宋稚霖赶紧抬手去擦,指尖却蹭到更多黏糊糊的蜂蜜,反而把脸颊抹得花花的。
沈星辞低笑出声,胸腔的震动带着暖意传到空气中,他抽了张带着薰衣草香的纸巾,伸手帮他擦脸,动作比刚才擦果酱时更轻,指腹划过脸颊的力度很轻。
宋稚霖的睫毛颤了颤,没躲,任由他的指尖从眼角滑到嘴角,带着点纸巾的冰凉触感,和刚才吹手指时的温热截然不同,却同样让人心尖发颤。
窗外的阳光渐渐变成橘红色,透过纱窗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,连汗毛都染上了暖光。
“晚上……还练剑吗?”宋稚霖忽然开口,声音有点发紧,打破了这片刻的安静,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杯壁的水珠。
“你想练就练,不想练就歇着。”
沈星辞收回手,纸巾被他揉成小小的一团,扔进垃圾桶,“都听你的。”
宋稚霖的心跳又漏了一拍,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了下,他低头看着杯子里浮沉的冰块,小声说:“练吧,你教我的‘回身斩’,我还没练熟,总觉得转身的时候会崴脚。”
其实他是想说,想多待一会儿,想多看会儿你被月光照得发亮的侧脸。
沈星辞看着他泛红的耳尖,眼底的笑意更深了,连声音都裹着蜜:“好,吃完晚饭就去院子里,月光好,正好帮你看动作。”
玻璃罐里的樱桃酱已经凉透了,红色的酱体沉在罐底,浓稠温润,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
宋稚霖看着那罐酱,忽然觉得这个下午过得格外慢,慢得像熬果酱的时光,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得很长,裹着甜香慢慢淌,连空气里都飘着化不开的甜。
他偷偷抬眼,睫毛像小扇子似的颤了颤,正好对上沈星辞看过来的目光,那双眼里盛着整片晚霞,亮得让人不敢直视,像有电流在两人之间炸开,噼里啪啦的。
宋稚霖赶紧低下头,假装专心致志地研究杯子里的冰块,看它们慢慢融化成水,耳根却红得更厉害了,像被蜂蜜水泡透的果子。
原来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,是这么甜的。
像这罐熬了一下午的樱桃酱,也像此刻杯里加了冰块的蜂蜜水,甜得恰到好处,多一分则腻,少一分则淡,让人舍不得放下,只想含在嘴里慢慢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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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饭时,宋稚霖的心思明显不在饭菜上,手里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,米粒沾在碗沿上都没察觉。
眼睛却像装了小雷达,时不时瞟向窗外,看夕阳拖着橘红色的尾巴一点点沉下去,把天边的云彩染成深浅不一的粉。
沈星辞看在眼里,不动声色地用公筷把他爱吃的糖醋排骨往他碗里多夹了几块,酱汁浓郁的排骨堆在白瓷碗里,排骨上的酱汁还沾了点在碗沿。
“快点吃,”沈星辞用筷子轻轻敲了敲他的碗边,发出清脆的“笃笃”声,“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