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纱帘漫进来时,沈星辞先醒了,光线柔和地淌在被褥上,裹着清晨特有的静谧。
怀里的人还睡得沉,呼吸带着温热的痒意喷在颈窝,像羽毛轻拂而过。
舟璟砚的头埋在他肩窝,长睫垂落,眼下泛着淡淡的青,唇色却透着未褪的红——昨晚闹到后半夜,这人逞强硬撑,此刻倒显出几分乖态,像只卸下防备的小兽。
沈星辞低头看了会儿,忍不住抬手碰了碰他发烫的耳垂。
指尖刚触到,就被舟璟砚皱眉挥开,喉间溢出点不耐烦的哼唧,像只被扰了清梦的狮子,带着点起床气的凶。
他低笑一声,放轻动作俯身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轻吻,极其小心地挪开被枕麻的手臂,生怕惊扰对方的睡眠。
地板微凉,刺得脚心发颤。
沈星辞赤着脚走到窗边拉好纱帘,挡住过分明亮的晨光。
回头时见舟璟砚把被子踢到了腰侧,露出的后背泛着淡淡的红痕,像雪地里落了几瓣桃花,格外惹眼。
他走回去替人掖被角,指尖碰到后腰时,舟璟砚猛地瑟缩了一下,呼吸乱了半拍,却依旧闭着眼,只是眉头皱得更紧,像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。
洗漱时沈星辞特意放轻了水流声,镜子里的自己眼下带着倦意,嘴角却忍不住扬着,藏着抑制不住的笑意。
【系统:(声音突然冒出来,带着戏谑的调调,像在调侃):好感度88%,宿主可以啊,瞧把人折腾的——】
沈星辞指尖在脑内控制面板上轻点,干脆利落地禁了音。
世界清静下来,只剩下窗外隐约的鸟鸣,清脆悦耳。
换好衣服出门,清晨的风带着凉意,卷着草木清香扑在脸上,沁人心脾。
他先去巷口老字号买了温吞的白粥和两碟爽口小菜,又绕去药店,耳根微红地拿了支修护药膏,最后在便利店货架前站了片刻,取了两盒放在篮子里,动作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窘迫。
路过街角花店时,奶油色的洋桔梗沾着晨露,像揉碎的月光落满枝头,清新雅致。
沈星辞顿了顿,推门进去挑了一小束,用素色纸包好,系上细麻绳打了个漂亮的结,衬得花束愈发温柔。
回到家,钥匙刚插进锁孔就听见屋里的窸窣响动。
推开门,正撞见舟璟砚披着睡衣坐在床边,头发睡得乱糟糟的,额前碎发垂着。
看见他进来,眼睛倏地睁大,像只炸毛的猫,睫毛上还沾着刚睡醒的水汽,带着点懵懂。
“哥哥醒了?”沈星辞关上门,把东西放在玄关柜上,“买了粥,还有你爱吃的酱萝卜。”
舟璟砚的视线扫过他手里的花束,那抹奶油色在晨光里格外显眼。
他像被烫到似的飞快移开目光,耳根悄悄泛红,却故意板着脸“嗯”了一声,没动——起身时大概牵扯到了不适,眉头轻轻蹙着,指尖攥着床单的一角,偏要摆出没事人的样子,透着股倔强。
沈星辞放下东西走过去,伸手想扶他,却被舟璟砚猛地挥开。
“干嘛?”舟璟砚抬眼瞪他,眼底窜着点凶巴巴的火苗,“我没事。”
沈星辞低笑,故意凑近了些,呼吸拂过他的耳廓,带着温热的气息:“是不是昨晚太……”
“闭嘴!”舟璟砚抬手推他,却被顺势握住手腕。
掌心相贴的温度烫得人发慌,他挣了两下没挣开,只好别过脸,耳根红得快要滴血,连脖颈都染了层薄红,嘴上却依旧硬气,“放开!”
沈星辞捏了捏他发烫的手腕,语气里的笑意藏不住:“我买了药膏,得涂涂。”
他故意顿了顿,指尖摩挲着对方的皮肤,声音放得低哑,带着点刻意的蛊惑,“自己来,还是我帮你?”
舟璟砚的脊背猛地一僵,像被这句话烫到,猛地抬头瞪他,眼底的凶巴巴里掺了点慌:“谁要你帮!”
话音刚落,后腰的酸胀感又冒了出来。
他下意识蹙眉,那点硬气瞬间泄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