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，像被戳破的气球。
沈星辞看得清楚，低笑一声松开手去拿药盒，动作自然。
回来时见舟璟砚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，脊背挺得笔直，像根不肯弯折的竹，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。
“自己不方便吧？”沈星辞把药膏放在床头，语气平淡却带着点不容置疑，“趴着。”
舟璟砚抿着唇没说话，手指绞着睡衣下摆，耳尖红得快要滴出血来。
他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往前挪了挪，趴在枕头上把后背露出来。
睡衣被撩到腰间时，肩膀绷得紧紧的，像只警惕的小兽，随时准备反击。
沈星辞拧开药膏盖子，挤出一点在掌心揉开，等温度捂得差不多了才敢碰上去，怕凉着对方。
指尖刚触到皮肤，身下的人就猛地一颤。
沈星辞放轻力道，掌心贴着泛红的地方轻轻打圈，带着药膏的清凉感慢慢渗进去，动作温柔。
涂到一处时，舟璟砚闷哼了一声。
沈星辞立刻停手，俯身在他耳边问：“弄疼了？”
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，舟璟砚不自在地偏了偏头，声音硬邦邦的：“没有。”
可紧绷的脊背却悄悄松了些，带着点默许的意味。
药膏涂完，沈星辞替他拉好睡衣，指尖在他后腰轻轻拍了拍：“好了。”
舟璟砚翻过身瞪他，眼底却没什么火气，反倒有点不自在：“知道了。”
沈星辞看着他泛红的眼尾，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，带着珍视：“去喝粥？小菜要凉了。”
舟璟砚别过脸，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勾了勾，瓮声瓮气地应了声：“嗯。”
早餐后沈星辞提议去看电影，舟璟砚“嗯”得敷衍，转身回房换衣服时，却对着衣柜愣了半天——最后挑了件纯黑连帽卫衣，领口露出的白t边和沈星辞身上的纯白卫衣正好呼应，远远看着像刻意搭好的情侣装，透着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穿鞋时他对着鞋带琢磨片刻，悄悄系成和沈星辞同款的蝴蝶结，捏着绳结抿了抿唇，耳根泛着不易察觉的红，带着点小窃喜。
沈星辞在客厅等他，看见人出来时眼尾弯了弯，毫不掩饰欣赏：“这件好看。”
舟璟砚别过脸，把卫衣帽子往头上一扣，遮住泛红的耳根：“随便穿的。”
却没错过对方眼里的笑意，脚步放慢半拍，等沈星辞跟上来时，指尖几乎碰到对方的手背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靠近。
沈星辞刚想伸手，就被舟璟砚一把攥住手腕，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。
“走了。”舟璟砚拽着他往外走，语气硬邦邦的，“别磨磨蹭蹭。”
————
迎面走来几个结伴的女生，路过时脚步顿了顿，小声的惊叹飘进耳朵：“快看那俩，好般配啊！”“黑白配绝了！”
舟璟砚的耳根“腾”地烧起来，却把沈星辞的手攥得更紧，脚步迈得又快又急，嘴上还不忘怼，带着点恼羞成怒：“看什么看？没见过人逛街？”
女生们被他凶得愣了愣，讪讪地走开了。
沈星辞低笑，反手握紧他的手，带着安抚：“哥哥好凶。”
舟璟砚别过脸，耳根红得快要滴血，却梗着脖子强撑：“她们吵死了。”
到了电影院，候场的人不少。
舟璟砚忽然停住脚步，举起两人交握的手对着亮着预告片的银幕，“咔哒”拍了张照。
照片里两只手扣得很紧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把沈星辞的手包了大半，背景的光影模糊又热闹，衬得这双手格外显眼。
他飞快点了发送，转头盯着沈星辞，眼神带着点执拗：“你也发。”
沈星辞愣了愣，有些疑惑：“发什么？”
“就这个。”舟璟砚把手机往他眼前凑，语气硬邦邦的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，“发朋友圈，告诉所有人，你是我的人了。”
耳根红得厉害，手却依旧举着没放，大有不发就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