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冷得像冰，周身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。
沈星辞却绕过他接过盒子，指尖碰到红木表面的雕花，忽然“咦”了声：“这纹路……是三枚枪头交错吧？”
“是荣门的家徽。”
荣时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左手不自觉地攥紧，指节泛白：“只有核心成员才能用——看来他是把自己当回事了。”
男人的眼神闪了闪，干咳了声：“沈先生好眼力。”
沈星辞打开盒子时，荣时衍忽然按住他的手。
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。
“别碰。”
他的声音发紧，指腹泛白，“里面可能有问题——他惯用毒针。”
沈星辞却笑了，掰开他的手指，指腹擦过他虎口的旧疤，粗糙：“放心，死不了。”
他拿出盒子里的账本，牛皮封面已经泛黄。
指尖快速翻过，忽然停在某一页，眼神沉了沉。
指尖点在“5月12日，三箱手榴弹，收货人为码头仓库管理员”那行字上。
“三当家倒是好大的胆子，敢动码头的军火库，还敢用你的名义。”
荣时衍凑过去看，瞳孔骤然收缩。
呼吸瞬间变粗。
账本上的字迹歪歪扭扭，却清晰地记着近半年的军火流向。
最后几笔的收货地址，赫然是码头爆炸现场的坐标。
旁边还画着个潦草的爆炸符号。
“他想嫁祸给你。”沈星辞把账本合上，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指腹还沾着账本上的灰尘：“用你的手，清掉他自己的尾巴，顺便让你背黑锅。”
荣时衍没说话，只是盯着那个男人，眼神冷得像要结冰。
周身的气场瞬间变了，连空气都跟着发颤。
男人被他看得直哆嗦，刚想说什么求饶的话。
荣时衍忽然抬手，动作快得像道风，手肘狠狠撞在他的下巴上。
“咔嚓”一声轻响，男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，捂着下巴蜷缩成一团。
嘴角溢出点血沫。
荣时衍踩着他的背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左眉骨的疤痕狰狞，声音冷得像淬了冰：“告诉三当家，账本我收了，他的命，我也记下了。”
他顿了顿，加重了脚下的力道：“还有，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。”
男人疼得说不出话，只能拼命点头。
眼泪鼻涕糊了一脸，狼狈不堪。
荣时衍这才松开脚，转身时却踉跄了下。
左肩的伤大概又牵扯到了，脸色瞬间白了几分。
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滑。
沈星辞扶住他，指尖触到他后背的冷汗，把衬衫都浸透了。
忽然觉得那账本像块烙铁，烫得人手心发麻。
“现在怎么办？”他低声问，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。
荣时衍转头看他，晨光落在他眼底，亮得惊人。
“回码头。”
他说，语气斩钉截铁，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“有些账，该算了。”
沈星辞看着他紧绷的侧脸，忽然笑了。
抬手帮他理了理衬衫领口，指尖擦过他颈侧的动脉，触到那里跳得飞快：“那我去换件衣服，穿这个去码头。”
“不用。”
荣时衍抓住他的手腕，指腹蹭过红绳，把那截旧绳磨得发热。
“就穿这个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声音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霸道，“让他们看看，你是我荣时衍的人，谁都动不得。”
沈星辞的心跳漏了一拍，看着他眼底的坚定，忽然觉得这场戏，或许早就该落幕了。
他抬手，把那截红绳系得更紧了些。
绳结硌着掌心，烙得人心里发暖。
“好。”他说，“我跟你去。”
荣时衍的嘴角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