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你说过,穿我的衣服最好看。
他的指尖划过沈星辞苍白的脸颊,把一缕乱发别到耳后,现在穿着走,别冻着——到了那边,没人给你暖手了。
他俯身,在沈星辞腕间的红痕上轻轻吻了下,那里还留着绳结的印记。
这场戏,你演得真差。
荣时衍的声音很轻,像怕吵到他假寐,明明是你把我吃得死死的,偏要装成被我护着的样子——傻不傻?
窗外的海风卷着咸腥味涌进来,吹动了沈星辞额前的碎发。
荣时衍忽然发现,他左锁骨下方有颗极小的朱砂痣——和自己锁骨上那颗,一模一样。
十年前那个午后,他把红绳塞进邻家小孩手里时,那孩子摔在石阶上,锁骨磕出片红,后来就长成了痣。
原来从一开始,他们就被命运拴住了。
荣时衍的肩膀突然垮了,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。
他趴在沈星辞身上,肩膀剧烈地颤抖,压抑了太久的哭声终于从喉咙里挤出来,混着松木香和消毒水的味道,在空旷的病房里撞出回声。
红绳在两人交叠的腕上晃着,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把血痂镀成金红色。
————
三日后,荣时衍抱着个画夹走进了警局。
腕间的红绳缠得极紧,绳结处的血已经发黑。
找你们管档案的。
他把画夹放在柜台上,指腹敲了敲封面,左眉骨的疤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沈星辞的名字,从所有记录里删掉。
接待的警察手一抖,钢笔在登记本上划出道歪线:荣先生,这不合规矩……
荣时衍掀起眼皮扫过去,那眼神让警察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。
他翻开画夹,最后一页的码头朝阳在灯光下泛着暖光,两个少年的红绳清晰可见。
他就是个画家,画过码头,画过我。
荣时衍的指尖点在画角的小字上,其他的,都是你们瞎猜的。
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个U盘拍在桌上,金属壳子撞出清脆的响:这里是三当家的罪证,够你们交差了。
顿了顿,他忽然笑了,左眉骨的疤都染上痞气,或者,你们想试试荣门的效率?
警察盯着U盘,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半天,最终还是点了删除键。
荣时衍抱着画夹走出警局时,阳光正好落在红绳上,把那圈勒进皮肉的深痕照得发亮。
他低头摩挲着腕间的结,忽然想起三天前在特护病房,沈星辞刚从昏迷中醒转,还发着高热,抓着他的手胡言乱语。
那时沈星辞的指尖缠着红绳,烫得像团火,气音混着监护仪的滴答声:荣时衍……等我把三当家的网收了……换我当老公,你当老婆……
他当时笑得虚弱,琥珀色的瞳孔蒙着水汽,却偏要伸手捏他下巴,到时候……你得乖乖叫我老公。
荣时衍当时还拍开他的手,故意皱眉凶他,左眉骨的疤都绷着:反了你了?我才是老公!你乖乖叫一声听听,不然不给你换药。
可现在网收了,这人却又骗了他——说好的换身份,居然敢玩失踪。
————
助理在街角撑着黑伞等他,看见画夹上沾着的钴蓝颜料,刚要开口汇报,就见荣时衍猛地顿住脚步,视线像被磁石吸住,死死钉在街对面的画廊橱窗。
玻璃后面,穿米白色宽松针织衫的男人正对着幅码头朝阳画微笑,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亮得惊人。
手腕上的红绳随着调颜料的动作轻轻晃——那绳结的打法,那被颜料染蓝的线头,和他腕间这根分明是一对。
荣时衍的心脏猛地撞在胸腔上,像被红绳拽着往那边飞。
他几乎是踉跄着冲过马路,画廊的风铃被撞得叮当作响,惊得柜台上的画笔都掉了两支。
沈星辞转过头,看见他时愣了愣,随即笑得眉眼弯弯,指尖点了点画角的签名处:刚画完,等你来题字呢,老婆。
他故意把两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