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咬得发轻,眼底藏着狡黠的光。
荣时衍冲过去攥住他的手腕,红绳在两人交握处缠成个死结,左眉骨的疤因为激动泛着红:沈星辞!你又骗我!说好的我是老公!
哪有?
沈星辞挑眉,指腹蹭过他腕间发黑的绳结,故意用指甲轻轻刮了下,我说了收网就换我当老公,你当老婆,这不是来了吗?
他晃了晃手里的画笔,钴蓝颜料在调色盘里转了个圈,顺便画完这幅画——你看,老公牵着老婆的红绳,多般配。
荣时衍的脸瞬间黑了,攥着他手腕的力道又紧了几分:沈星辞,你搞清楚!我才是老公!你才是老婆!
沈星辞挑眉,用画笔杆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:哦?那刚才是谁红着眼圈冲进来的?
他俯身,在荣时衍耳边用气音说,老婆,认清现实吧。
荣时衍被噎得说不出话,偏偏怀里的体温和红绳传来的触感让他狠不下心推开,只能闷闷地哼了一声,把脸埋得更深了。
沈星辞低笑起来,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去。
他转着画笔,在画纸上添了笔暖黄,正好落在红绳交缠的位置:“好了不逗你了。”
他指尖划过荣时衍腕间的红痕,“你想当老公也可以,不过得听我的。”
荣时衍猛地抬头,左眉骨的疤都亮了:“凭什么?”
“就凭这个。”
沈星辞举起两人交握的手,红绳在阳光下闪着光,“这是你小时候送我的,按你们荣门的规矩,送了信物就是认了主,你这‘老公’这辈子都得听我这‘老婆’的。”
荣时衍语塞,他还真忘了有这规矩。
可看着沈星辞眼里的笑,心里那点不服气忽然就散了,只剩点被算计的委屈和藏不住的甜。
荣时衍被噎得说不出话,偏偏怀里的体温和红绳传来的触感让他狠不下心推开,只能闷闷地哼了一声,把脸埋得更深了。
……知道了。
他嘟囔着,声音小得像蚊子叫,听你的就听你的,反正我才是老公。
沈星辞笑得更欢了,在他脸颊上亲了口,颜料蹭在他脸上:这才乖,我的好老公。
阳光透过画廊的玻璃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两道交叠的影子,红绳在光影里闪着光。
助理站在街对面,看着自家老大被画家按在画架前乖乖坐好,还被勒令笑一个,别摆你那黑帮大佬的臭脸,老公就得有老公的样子,觉得自家老大怕是要被吃得死死的了。
而画架前,沈星辞正拿着画笔给荣时衍的肖像添上对耷拉的猫耳朵,嘴里哼着歌:老公乖,听话才有糖吃哦。
荣时衍瞪他,手却诚实地把刚剥好的橘子递过去,左眉骨的疤在阳光下柔和了许多——算了,谁让自己偏偏吃他这套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