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特曼夜灯早被李叔修好了,红蓝光在沈星辞床头柜上眨了半月,愣是没等来主人。
沈星辞总赖在郁栖迟床上,说兔子灯的光比奥特曼软,能把梦染成草莓味。
郁栖迟嘴上没应,却每晚把陶瓷兔往中间挪半寸,让暖黄的光刚好漫过两人交叠的手。
某天沈母查房,撞见沈星辞把腿缠在郁栖迟腰上,嘴里还嘟囔着“栖迟哥哥……”。
她没叫醒人,只悄悄把被角掖了掖,转身时笑出了声——那盏奥特曼灯,早被她挪去了储物间。
————
八年后。
周末的公寓静得能听见冰箱制冷的嗡鸣,楼下早餐铺的蒸笼声隔着两层玻璃飘上来,碎成模糊的暖。
这里离学校只隔两条梧桐道,墙上还贴着刚搬来时沈星辞贴的课程表,边角已被阳光晒得发卷。
更显眼的是客厅立着的老式钢琴,琴腿缠着防撞条——是从老宅阁楼搬来的,琴凳下还藏着半盒八年前的水果糖,玻璃糖纸在晨光里闪着零碎的光。
床头柜的陶瓷兔小夜灯、沈星辞刻过星芒纹的银链、甚至郁栖迟那副备用助听器,全是从老宅一点一点挪过来的,像把漫长的时光打包,妥帖安放在这方小天地里。
晨光漫过窗帘缝隙时,沈星辞鼻尖先捕捉到熟悉的气息——是郁栖迟惯用的雪松沐浴露,混着昨夜没散尽的栀子香,在被褥间织成张温软的网。
他睫毛颤了颤,故意往身侧人怀里钻得更深。
郁栖迟的睡颜总带着点未醒的钝,眼下淡青被晨光揉得发暖,助听器被摘下放在床头柜。
银链缠着陶瓷兔小夜灯的耳朵,星芒纹在光里闪得细碎——那是八年前沈星辞亲手刻的花纹,此刻正随着呼吸轻轻晃。
沈星辞的指尖在被子里蜷了蜷,轻轻蹭过对方腰线。
布料下的肌理紧实温热,让他突然想起八年前那个雨夜,郁栖迟缩在阁楼琴凳下,他把人裹进睡袋时,摸到的也是这样清瘦却坚韧的骨架,只是那时隔着层薄绒,远不如此刻的触感真实得让人心头发颤。
“唔……”
他低低哼了声,尾音拖得发软,膝盖往郁栖迟腿间顶了顶。
布料摩擦的轻响里,他把脸往对方颈窝埋,呼吸烫得像团火,故意让睫毛扫过那片敏感的皮肤。
“栖迟……”
沈星辞的声音浸了点水汽,指尖攥住对方睡衣下摆,指腹抠着布料上的栀子花纹。
那是去年他非要让张妈绣的,说“这样就像带着我给你的花”。
“我好像生病了。”
郁栖迟的呼吸顿了半拍,睫毛颤了颤。
他没睁眼,只抬手摸摸沈星辞的额头,掌心带着晨露的凉:“没发烧。”
“不是这儿。”
沈星辞抓住他的手往下带,指尖划过腰线时突然收紧,声音里猝不及防掺了点哭腔,“是这里……好难受。”
郁栖迟猛地睁眼,瞳孔在晨光里缩成针尖。
指尖触到的地方滚烫坚硬,隔着薄薄的棉料,像揣了颗快要炸开的小太阳。
他的耳尖瞬间红透,指节泛白得像要捏碎什么,猛地想抽回手,却被沈星辞攥得更紧。
“怎么办啊……”
沈星辞的鼻尖蹭着他的喉结,把哭腔磨得发黏,湿热的气喷在皮肤,“是不是很严重?我以前从来没有过……”
他突然抬头,睫毛上沾着点水光——是刚才故意揉出来的,眼神却亮得惊人,像藏了整片银河的星子,直勾勾望进郁栖迟眼底:“你帮我好不好?”
郁栖迟的喉结滚了滚,指尖在那片滚烫上抖得厉害。
晨光漫过他们交握的手,把沈星辞腕间那道浅疤照得透亮。
“我喜欢你,栖迟。”
沈星辞的声音突然沉下来,哭腔散得干干净净,只剩眼底的认真漫得发满,“从八年前在阁楼,看见你攥着糖纸看我的时候就喜欢了。”
他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