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意识模糊的边缘,他感觉到对方的动作慢下来,指腹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,在某个点反复摩挲。
然后,有什么东西突然绷紧,又骤然松开,像断了线的风筝载着他往更暖的云里坠。
喉间溢出的声音终于没了形状,只余破碎的气音,混着窗外渐起的蝉鸣,在晨光里荡开很远。
郁栖迟的手停在那里,指腹还残留着滚烫的温度。
他低头时,额角的汗滴落在沈星辞胸口,砸出一小片湿痕,像八年前那个雨夜,落在他手背上的雨滴。
沈星辞的手指在对方手背上轻轻划着,摸到那些薄茧时,突然偏头去舔对方的喉结,听见自己带笑的气音:“原来木头也会开窍啊。”
郁栖迟没说话,只是俯身吻了吻他汗湿的额角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。
他的手慢慢抽出来,指尖蹭过沈星辞腰侧时,带起一阵战栗,沈星辞下意识往他怀里缩,鼻尖蹭到对方颈窝的痣,闻到雪松沐浴露混着汗味的气息,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切。
窗帘缝隙漏进来的光又爬高了些,把两人交握的手照得透亮。
床头柜上的陶瓷兔小夜灯,影子缩成一团,银链上的星芒纹此刻正贴在沈星辞手腕,和那道浅疤叠在一起,像枚再也摘不掉的印章。
楼下早餐铺的蒸笼声早已歇了,换成收废品的铃铛声,叮铃铃地从窗下经过,把这个黏腻的清晨,轻轻摇出了声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