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齿相缠的暖意还未散尽,东厂的值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番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:“督主,天牢那边有动静!林瑾突然撞墙,说要‘以死证清白’,被拦下后就开始绝食,还喊着要见陛下!”
沈星辞松开手,眸色瞬间冷了下来。
他指尖在桌案上的玉印边缘轻轻一叩,声音里没半分波澜:“绝食?倒会用苦肉计。你去天牢盯着,让人把流食灌进去——记住,别伤了他的舌头,留着还要问话。”
云晏安点头,刚要转身,又被沈星辞拽住手腕。
“拿着这个。”
沈星辞将一枚小巧的青铜哨子塞进他掌心,“若三皇子府的人敢来天牢闹事,吹哨子,东厂的暗卫会立刻支援。”
云晏安握紧哨子,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,却觉心头安稳:“放心,我不会让他出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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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牢内阴冷潮湿,铁栅栏外的火把忽明忽暗,映得林瑾苍白的脸愈发狰狞。
他被铁链锁在墙上,嘴角还沾着血迹,见云晏安进来,突然挣扎着嘶吼:“你们东厂屈打成招!我要见陛下!我要告你们滥用私刑!”
云晏安没理会他的叫嚣,只示意狱卒将流食端过来,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林公子,陛下让督主全权处理此案,你想见陛下,得先把该说的都说了。”
“我没什么可说的!”
林瑾梗着脖子,眼神却有些闪躲,“都是你们逼我的!我父亲是朝廷命官,你们不能这么对我!”
云晏安走上前,蹲在他面前,指尖轻轻拂过铁栅栏上的锈迹,语气带着几分冷意:“朝廷命官?林尚书贪墨军饷、勾结边关将领,这些罪证早已确凿,你以为你绝食就能蒙混过关?”
他顿了顿,目光锐利如刀,“昨夜有人想给你递纸条,让你等陛下召你时反咬东厂,可惜纸条被我们截了。你以为背后的人真会救你?他们不过是想借你的嘴,把水搅浑,好趁机脱身。”
林瑾的身体猛地一僵,眼底闪过一丝慌乱,却仍强撑着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
“不知道?”
云晏安冷笑一声,从怀中掏出那张纸条,递到他面前,“这上面的字迹,是东宫侍读的手笔。你以为太子真会帮你?他不过是想借林家的事,打压三皇子,顺便把脏水泼到东厂身上。”
林瑾看着纸条上熟悉的字迹,脸色瞬间惨白,嘴唇哆嗦着,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云晏安见状,放缓了语气:“你若老实交代,督主或许会在陛下面前替你求个情,留你一条性命。但若你执迷不悟,等林家的罪证彻底查清,你和你父亲,都难逃一死。”
这话像一根针,戳破了林瑾最后的侥幸。
他盯着纸条,眼泪突然涌了出来,声音带着哭腔:“是太子……是太子让我翻供的!他说只要我咬着东厂逼供,陛下就会怀疑沈星辞,到时他就能趁机拉拢大臣,帮我父亲脱罪……”
云晏安眼底闪过一丝了然,示意狱卒记录供词,同时拿出青铜哨子,轻轻吹了一声。
哨音尖锐,很快就有暗卫现身:“大人有何吩咐?”
“把林瑾的供词整理好,立刻送到督主书房。另外,盯着东宫的动静,若有任何人试图离开东宫,立刻拿下。”
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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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星辞接到供词时,正坐在书房里翻看东宫的往来信件。
见云晏安进来,他放下卷宗,伸手将人拉到身边,指尖轻轻揉着他的肩颈:“累了吧?林瑾都招了?”
“嗯,”云晏安点头,靠在他怀里,“他招了是太子指使他翻供,还说太子与三皇子府有私下接触,想借林家一案互相利用。”
沈星辞冷笑一声,拿起供词,指尖在“太子”两个字上顿了顿:“太子倒是打得好算盘,既想打压三皇子,又想削弱东厂的势力,可惜太急了些。”
他抬头看向云晏安,“你让人盯着东宫和三皇子府,我现在去宫里见陛下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