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尖的阴气，再抬眼看向那双写满了紧张、期待和疯狂迷恋的眸子。
他脸上的恐惧慢慢褪去一些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困惑和……一丝微弱好奇的神情。
他没有立刻甩开那缕阴气。
他轻轻动了动被缠绕的手指，无意识的摩挲，然后抬起眼，声音依旧很轻，却不再颤抖，带着一种试探：
“你……一直在这里？”
这是一个信号。
一个不再急于逃离，愿意开始“交流”的信号。
夜溟的瞳孔猛地亮了起来。
那缕缠绕着沈星辞指尖的阴气欢喜地轻轻收紧，却又不会弄疼他。
“嗯。”
他用力地点头，目光一秒都舍不得从沈星辞脸上移开，“睡了好久。你来了。”
所以才醒。
所以才看见你。
所以，你是我的。
后面的话他没说，但眼神已经表达得淋漓尽致。
沈星辞好似被他过于直白炽热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，微微别开脸，耳根却悄悄染上一抹极淡的、不知是真是假的绯色。
他小声说，像是自言自语，又像是说给谁听：“……太晚了，我真的该回去了。”
这一次，他没有立刻动作，而是悄悄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对方的反应。
果然，听到“回去”两个字，夜溟周身的阴气又有不稳的迹象，但他死死克制住了，只是眼神变得极度委屈和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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