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的抵抗,徐晃亲率一队锐士,顶着盾牌,硬生生撞开了一处年久失修、早已摇摇欲坠的城门门洞!沉重的冲车在辅兵号子声中,猛烈撞击着包铁城门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!
“将军!西门…西门快守不住了!”
“南门告急!汉军登城!”
“东…东门!城门洞被撞开了!”
噩耗如同雪片般飞入王国府衙。这位伪帅早已吓得面无人色,瘫坐在虎皮椅上。“顶住!给我顶住!韩帅…韩帅的援兵呢?!”他歇斯底里地喊着,得到的只有亲卫绝望的眼神。
“轰——隆——!”
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和无数木屑铁片的飞溅,陈仓东门那扇饱经摧残的包铁城门,终于在冲车最后一次撞击下,轰然向内倒塌!烟尘弥漫中,徐晃挥舞着开山巨斧,身先士卒,怒吼着杀入门洞:“靖武营!随我杀——!”如狼似虎的靖武营士卒,如同决堤的洪水,顺着破开的城门,汹涌灌入陈仓城内!
西门、南门方向,登城的陷阵营、中垒营将士也站稳了脚跟,不断扩大突破口,向城内纵深杀去!巷战在狭窄的街道、燃烧的废墟间爆发。叛军困兽犹斗,依托熟悉的地形节节抵抗,但士气早已崩溃,抵抗零星而无力。朔方军则以严整的队形(什伍配合)、精良的甲胄兵刃、高昂的士气,步步为营,碾压前进!王固的虎贲营如同尖刀,在王康帅旗指引下,专司清剿叛军聚集的据点、府库、兵营,所过之处,顽抗者尽数屠灭!
王国在亲卫死命护卫下,试图从北门突围。然而,迎接他们的是早已严阵以待的朔方军强弓劲弩!一阵密集的箭雨过后,这位伪帅连同数十名亲卫,如同刺猬般倒在了距离城门不足百步的街道上。
随着王国授首,城中残存的抵抗迅速瓦解。“投降不杀!”的呼喊声在城中各处响起。疲惫不堪、干渴欲死的叛军士卒成片成片地丢下兵器,跪倒在街道两旁,眼中只有麻木的求生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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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正午的烈日驱散最后一丝硝烟,陈仓城头终于飘扬起了象征大汉王师的玄赤“王”字大纛!破城之战,自寅时末刻发动,至午时初刻(中午十一点)肃清主要抵抗,历时不过三个时辰!朔方军以雷霆之势,彻底碾碎了这座困守近月的孤城!
“禀将军!战果清点毕!”吕岱脸上带着激战后的汗渍和振奋:
“阵斩伪帅王国及其大小头目、顽抗士卒,计六千八百余级!”
“俘获叛军(含伤者):两万一千三百余口!其中汉民约一万四千,羌胡约七千三百!”
“缴获城内残存粮秣:粟米八千余石,肉干无算!”
“军械辎重堆积如山,尚在清点!”
王康立于残破的城楼之上,俯瞰着这座满目疮痍却已重归王化的城池,目光沉凝。他转向身旁的皇甫嵩(闻捷报亲临):“皇甫将军,陈仓已复。然叛首韩遂、马腾未擒,余孽尚存。末将请命,分兵追剿残敌,廓清关西!”
皇甫嵩看着城下那支士气如虹、甲胄精良的朔方军,又看了看自己麾下久战疲惫的部属,心中了然。他捋须颔首:“王将军神勇,克复陈仓,厥功至伟!追剿残寇,安定地方,非将军之锐卒不可!老夫坐镇陈仓,安抚百姓,为将军稳固后方,转运粮秣!”
“谢将军!”王康抱拳。这正是他想要的——掌握追剿韩遂、马腾的主动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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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仓城破的震撼消息,如同插上翅膀,迅速传遍整个战场。
野狐岭。
韩遂枯坐在中军大帐内,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陈仓陷落、王国授首的消息,彻底断绝了他最后一丝幻想。黑风峪久攻不下,损兵折将,粮道断绝。朔方军挟大胜之威,随时可能扑向他的野狐岭老巢!
“好一个王承业!好狠的手段!”韩遂眼中闪烁着阴鸷与不甘的光芒,“传令!焚毁营中无法带走之粮秣辎重!全军…撤!走陇西道,入羌地!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