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是错觉,她话音刚落,铁树的哀嚎就轻了点,藤蔓的颤抖也缓了些。
第二种本事,是能跟沈观的骨盾共振。
她刚想抬手摸摸自己的新肋骨,左边的沈观突然“嘶”
了一声,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的左臂。
白鸢转头看他,只见沈观低头盯着自己的骨盾,眼神里满是惊讶,他左臂的骨盾上,原本只亮着两道的青灰骨纹,现在竟然跟白鸢胸腔里的木质神经,以同样的频率跳动着!
“咚、咚、咚”
,节奏一模一样。
“这是……”
沈观愣住了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的心跳正在变慢,最后竟然跟白鸢的心跳锁在了一起,都是127次分!
更奇怪的是,他还能感觉到白鸢的疼。
不是那种模糊的疼,是清晰的、具体的疼,胸腔里木质神经生长的痒痛、后背被烫伤的灼痛、手指被电流烫黑的刺痛,大约3o的痛苦,顺着骨盾的共振,完完整整地传到了他的左臂上!
“唔……”
沈观忍不住闷哼一声,左臂的伤口被这股痛感扯得更疼了,他却没躲开,能分担一点白鸢的疼,总比看着她一个人扛好。
白鸢也愣住了,她能感觉到沈观的心跳,能感觉到他左臂的痛感,甚至能感觉到他想保护自己的心思,这种“连在一起”
的感觉,很陌生,却很温暖。
第三种本事,是能当“容器接口”
。
白鸢低头看自己的胸腔,透过半透明的木髓网,能清楚地看到木质神经上的雷纹,一半是亮的,一半是暗的。
那些没亮的雷纹,被淡褐色的木髓紧紧裹着,像被保护起来的种子,每一处没亮的地方都在微微烫,温度不高,却很明显,像是在“盼着”
什么。
她瞬间明白了,这些没亮的雷纹,是在等下一次雷罚填充能量。
一旦填满,她的替换率会更高,本事也会更强。
可这“强”
,是要付出代价的,她能感觉到,木质神经正在慢慢“同化”
她的身体,后背的皮肤已经开始变糙,像树皮一样。
“白鸢,你怎么样?”
沈观终于能靠近了,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想扶她,却又怕碰疼她。
白鸢缓缓睁开眼,沈观这才现,她的瞳孔变了,不再是黑色,而是变成了年轮的形状:一圈深褐色的树纹,一圈亮蓝色的雷纹,像两枚互相咬合的齿轮,慢慢转动着,里面还映着雷场的光,显得格外诡异。
“我没事……”
白鸢轻声说,刚想抬手,沈观的指尖就碰到了她的胳膊。
“嗯?”
沈观愣了一下,赶紧缩回手,他的指尖被一种半透明的液体粘住了。
那液体有点像树汁,却比树汁稠,里面还混着细小的电流,摸上去麻麻的,带着松香和金属混合的苦味,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流,滴在地上,瞬间就凝成了小小的晶体。
“这是……”
沈观看着指尖的液体,眼神里满是疑惑。
“是木质神经的汁液……”
白鸢解释道,她能感觉到,这汁液是保护她的,只要有汁液在,外界的电流就伤不到她的内脏。
就在这时,雷场中央的高台上,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。
白鸢和沈观同时抬头,看向雷场中央的高台。
高台上站着个人,是阿赦。
他之前一直低着头,背对着他们,黑色的长袍垂在地上,像一团化不开的墨,整个人一动不动,像一尊冰冷的金属雕像,没有任何生气。
可现在,他缓缓抬起了头。
白鸢第一次看清他的脸,阿赦的脸很白,是那种没有血色的苍白,眼睛是空洞的黑色,没有瞳孔,也没有眼白,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。
他的嘴角总是平的,没有任何表情,哪怕现在抬头,也像是在看一件物品,而不是人。
可这一次,阿赦的脸上,第一次出现了“人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