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本命魂火能暖孩子们的魂!”
阿赦看着他们,沉默了很久。
颈间的铜铃轻轻响了一下,“赦”
字铃的声音带着一丝暖意。
“你的方式,会很难。”
他说,“天网不会允许你改变规则。
三百年前,沈青衡就是因为想毁掉痛苦收集器,才被天网判定为‘叛道者’,魂飞魄散。”
“我不是他。”
沈观说,“我不会让自己魂飞魄散,更不会让这些孩子再受委屈。”
他看着那些童魂电池,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,魂花雨能唤醒孩子们的快乐,或许也能打破电池的束缚。
他悄悄把掌心的骨盾贴近铁树的裂缝,骨盾上的“赎”
字开始闪烁,试图和电池里的魂丝建立连接。
阿赦不再多言,右手微微抬起。
雷鹤突然长鸣一声,声音里带着悲壮的意味,像是在告别。
它的羽毛开始分解,化作无数淡青色的流光,顺着阿赦的手臂往上爬,慢慢汇聚成剑的形状。
雷剑的剑柄是用雷鹤的尾羽制成的,泛着淡青色的光,握在手里能感觉到细微的震颤,像是有生命一般。
剑格是一个小小的鹤头,金瞳栩栩如生,剑脊上刻着的“命罚”
二字,是用天雷火直接烙上去的,每一笔都带着天道的威严。
沈观能感觉到剑身上传来的压力,那是“命”
的权重,仿佛只要剑尖轻轻一碰,他的命运就会被改写。
“接我一剑。”
阿赦的声音重新变得冰冷,“接下,你的债延期;接不下,魂花雨归还,童魂电池继续供应能源。”
他的话像一块冰,砸在沈观的心上。
沈观知道,这一剑不仅关系到他自己,还关系到魂花雨里所有孩子的快乐,如果他接不下,那些孩子的笑容就会消失,重新回到痛苦的深渊。
剑落的瞬间,沈观的世界突然变成了黑白两色。
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,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,只剩下心跳,咚、咚、咚!
每一次心跳都像鼓点,敲在他的耳膜上,清晰得可怕。
他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度,能感觉到骨盾里血脉的颤动,甚至能感觉到远处童魂电池里,孩子们的心跳和他的心跳在慢慢同步。
骨盾突然自己动了。
不是沈观控制的,是血脉里的力量在觉醒。
盾面的“弑”
字一闪而逝,那是沈家血脉盾里隐藏的力量,三百年前,沈青衡就是用这股力量反抗天网,可惜最终失败了。
“弑”
字是黑色的,带着淡淡的血气,它亮起的瞬间,沈观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骨盾里涌出来,顺着手臂流遍全身,驱散了雷剑带来的压力。
雷剑被骨盾斜斜弹开时,沈观的手臂传来一阵麻意。
他能看到剑身上的“命罚”
二字和盾面的“弑”
字在碰撞,淡青色的雷光和黑色的血气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道短暂的光弧。
光弧闪过的瞬间,他眼前的黑白世界里,突然出现了一抹绿色,那是白鸢的藤甲,正紧紧护在他的侧翼。
雷剑劈在铁树残骸上时,没有立刻炸开。
淡青色的雷光顺着残骸蔓延,在焦黑的树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。
紧接着,残骸开始慢慢化为飞灰,飞灰落在地上,没有散开,反而像有生命一般,慢慢聚拢,形成了一株白色的野花。
野花的根扎在残冠的土壤里,茎是淡绿色的,花瓣是纯白色的,和沈观记忆里,父亲手里的那朵花一模一样。
阿赦垂眸看着那朵野花,眼神里满是复杂。
他想起三百年前,沈青衡拿着同样的野花,对他说:“阿赦,这是‘命魂花’,能守住人的心跳。
如果有一天,有人能让这朵花在痛苦收集器旁开放,就说明他能改变孩子们的命运。”
那时的沈青衡,眼里满是希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