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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起来,“现在人呢?”
“抬回来了,在偏房躺着。我让人守着,没让其他人靠近。”
她快步往偏房走,路上问:“另外两个药童,什么时候能放出来?”
“不知道。衙役说要等上面批文,最快也得明天。”
“谁管的这事?”
“刑部下的令,名义是‘涉疫隔离,防止扩散’。可这命令昨晚上才发,我们根本没对外传过病情。”
叶清欢脚步一顿。
有人抢在他们前面报了官,还用了官方渠道。
她进了偏房,床上的药童呼吸微弱,手腕内侧已经浮出一点红斑,不大,但形状清晰——像个小钩子。
她拿出银针,扎了两针,暂时稳住气息。但这不是根治的办法,她现在连病因都摸不准。
回到书房,她把今天发生的事一条条写下来。线索断了三次:一次是物证被换,一次是记忆被毁,一次是人被截。
每一次,都像是踩在对方设好的线上。
她盯着纸上“灰袍”“符火”“钩形红点”这几个词,忽然想起什么,打开药罐,再次尝试回溯。
这次她锁定的是那个昏过去的家属。
画面出现了,但只有短短几秒。一个灰袍人坐在堂屋里,手里拿着一块布,正在擦拭什么东西。接着是火光一闪,那人把布扔进炉膛。最后是一只手抬起,袖口滑落,露出小臂内侧的一个印记——蛇缠着一根针,盘成圈。
画面断了。
她喘了口气,拿起笔,在纸上写下三个字:归墟门。
写完她没多看,直接把纸凑到灯上烧了。
灰烬落在桌面,被风吹散。
她靠在椅背上,脑子转得很快。这不是普通的投毒,也不是江湖仇杀。有组织,有手段,能动用官府力量,还能抹掉人的记忆。
冲着她来的,没错。但不止是报复那么简单。
她在等她出手,也在逼她暴露。
小安子这时候又进来,手里拿着半片灰烬,小心翼翼放在桌上。
“这是今天在西坊那户人家后墙根捡的。风从院里吹出来的,夹着点火星。我拿布兜住了。”
叶清欢拿起来看了看。香灰,质地细密,烧得不彻底,还带着一丝苦味。
她认出来了。
镇魂引。皇陵守灵专用,民间私藏者斩。
这种香不能随便用,必须配合特定咒语,能让人神志不清,听话顺从。常用于控制活人,也用于安抚亡魂。
可现在,它被用来封锁活口。
她把香灰收进一个小瓷瓶,放进抽屉锁好。
“你去查最近七天,有没有陌生人进出医馆。特别是穿灰衣、戴斗笠的,或者背着药箱却不说来历的。”
小安子点头,“我已经让老周帮忙盯药铺那边了。但他说,这几天连药材进货都慢了,几家大铺子都说‘货源紧张’。”
“不是缺货。”她说,“是有人在卡我们的补给。”
小安子愣住,“谁会连这个都管?”
“能下令封疫的,能烧符控人的,还能断药的。”她看着窗外,“要么在宫里有位置,要么在太医院有根。”
她站起身,把药罐揣进怀里。
“通知所有人,接下来几天,所有外出行动取消。伤药、银针、试毒棉布,全部收回内室保管。没有我的手令,一片叶子都不能往外拿。”
小安子应了声是,转身要走。
“还有。”她叫住他,“你今晚睡医馆。”
小安子回头。
“我不信现在还能有绝对安全的地方。你回去一趟,把该带走的东西拿了,然后回来。别走大道,走后巷。”
小安子点头,走了。
屋里只剩她一个人。
她坐回桌前,翻开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