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备就绪。
次日午后,阳光正好。江尘换上一身体面的绸缎长衫,将那块精心炮制的“血纹墨玉”用锦盒装好,揣在怀中,施施然向着位于玉京中心区域的珍宝斋走去。
珍宝斋门面气派,三层楼阁,飞檐斗拱,金字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进出之人非富即贵,伙计们衣着光鲜,态度不卑不亢。
江尘迈步而入,立刻有伶俐的伙计迎了上来。
“这位客官,想看点什么?本店新到了一批上好的和田玉件,还有前朝的官窑瓷器……”伙计热情介绍。
江尘摆了摆手,目光在店内琳琅满目的珍玩上扫过,脸上露出一种挑剔而又带着几分神秘的表情,压低声音道:“我不好那些寻常玩意儿。听说贵斋藏品丰富,不知道……有没有一些比较‘特殊’的物件?”
伙计微微一愣,“特殊”这个词在古玩行当里含义丰富,他谨慎地问道:“不知客官指的是哪方面的‘特殊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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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尘凑近一些,声音更低:“比如……一些性阴的,或许还带着点‘故事’的玉石。我家中长辈近来炼丹,需一味药引。”
伙计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又带着几分为难:“客官,您说的这类物件……本店虽有,但大多不对外陈列。而且,价格方面……”
江尘会意,从袖中摸出一小锭银子,不着痕迹地塞到伙计手中:“还请小哥行个方便,帮忙通传一下贵斋能主事的老师傅。若真有合用的,价钱好说。”
伙计掂量了一下银子的分量,脸上笑容更真诚了几分:“客官稍候,小的这就去请刘师傅。”
片刻后,一位戴着老花镜、头发花白、精神矍铄的老者从后堂走了出来。他便是珍宝斋的掌眼师傅之一,刘师傅。
“这位客官,是您想找些性阴的玉石?”刘师傅扶了扶眼镜,打量着江尘。
“正是。”江尘将那个锦盒取出,放在柜台上,轻轻推开盒盖,露出里面那块“血纹墨玉”,“不瞒老师傅,晚辈家中也偶得一块奇石,只是见识浅薄,难以断定其品类用途,特来请老师傅品鉴一二,顺便看看贵斋有无类似的藏品。”
刘师傅的目光落在锦盒中的“玉石”上,初时并未在意,但当他拿起放大镜仔细观看那内部如同血脉般细微的纹路,又凑近嗅了嗅那若有若无的异香时,眉头渐渐皱了起来。
“这……”他沉吟片刻,放下放大镜,看向江尘的眼神多了几分凝重,“客官这块石头……颇为奇特。色泽黝黑,触手阴凉,内蕴血丝,兼有异香,倒有些像古籍中记载的‘血纹墨玉’。”
江尘心中暗赞这老师傅果然有些眼力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哦?血纹墨玉?晚辈孤陋寡闻,还请老师傅指点。”
刘师傅摇了摇头:“此物老朽也只是在杂书中见过描述,实物却是第一次见。据说此玉性极阴,能吸纳阴煞之气,于炼丹或许有些偏门用处,但若作为寻常佩饰,长期接触,恐对心神有损。客官家中长辈若要用此物入药,还需谨慎啊。”
他这番话,既点出了玉石的特性,又隐含告诫,显得颇为专业和负责。
江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“恍然”与“后怕”:“原来如此!多谢老师傅指点!若非您慧眼,晚辈险些酿成大错!”他连忙将锦盒盖上,仿佛那是什么不祥之物。
随即,他又露出恳切之色:“老师傅见识广博,不知贵斋……是否收藏有真正的、品相更好的此类玉石?或者,您可知这玉京城内,还有哪位大家或店铺,可能对此类偏门物件有所研究?家中长辈催得急,晚辈也是实在无法。”
刘师傅见江尘态度诚恳,出手也大方,沉吟了一下,低声道:“客官,不瞒您说,这类偏门物件,寻常店铺是不会收的。不过……我们东家钱老爷,倒是有些与众不同的收藏癖好,尤其对一些带有古意的、性质特殊的玉石情有独钟。前些时日,好像还收了几块前朝古墓中出土的、带着阴煞气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