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眯成了一条缝,蹦蹦跳跳地跑回了家。
到了村口,堂叔已经在等着了,手里还提着个布包,里面装着两个红薯和一壶水。“路上饿了就吃点,别客气。”堂叔把布包递给林墨,“咱们走吧,早点去,早点回,免得路上遇到麻烦。”
两人沿着村外的小路往镇上走。小路两旁是绿油油的庄稼地,风吹过,庄稼叶子发出“沙沙”的声音,远处的山坡上还有几只山羊在吃草,看起来一派平静。可林墨知道,这平静只是表面的——昨天士兵说的前线、昨晚撬门的流民,都在提醒他,这乱世里,危险随时可能出现。
走了约莫一个时辰,两人路过一个小山坡,突然听见山坡后面传来“呜呜”的哭声。林墨和堂叔对视一眼,都停下了脚步。
“这荒山野岭的,怎么会有人哭?”林墨小声问道,心里有点发慌。
堂叔皱了皱眉,把锄头握得更紧了:“走,去看看,别是有人遇到危险了。”
两人悄悄绕到山坡后面,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姑娘坐在地上,怀里抱着个包裹,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。姑娘约莫十六七岁,头发有些凌乱,脸上满是泪痕,看见林墨和堂叔,吓得一下子站起来,往后退了两步,警惕地看着他们。
“姑娘,你别害怕,我们是洪溪村的,不是坏人。”堂叔连忙开口,语气尽量温和,“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?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姑娘看了看堂叔手里的锄头,又看了看林墨,见两人不像坏人,才慢慢放松下来,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:“我……我是从北边逃过来的,我爹娘都在战乱中没了,我想去镇上找我舅舅,可路上把盘缠丢了,现在连路都走不动了……”
林墨心里一酸,想起自己穿越到这个乱世,虽然没了亲人,却有村民和堂叔的帮衬,可这姑娘却孤苦伶仃,连个依靠都没有。他看了看堂叔,堂叔点了点头,对姑娘说:“姑娘,我们正好要去镇上,你要是不嫌弃,就跟我们一起走吧,路上也有个伴。”
姑娘愣了一下,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给林墨和堂叔磕了个头:“谢谢大爷,谢谢小哥!你们真是好人!”
“快起来,别客气。”堂叔连忙把姑娘扶起来,“你叫啥名字?多大了?”
“我叫苏晓燕,今年十六岁。”姑娘擦了擦眼泪,声音还有点沙哑,“我舅舅在镇上开了家面馆,叫‘苏记面馆’,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?”
“‘苏记面馆’?我知道,就在镇东头,我上次去镇上还在那儿吃过面,味道不错。”堂叔笑着说,“你放心,咱们到了镇上,我带你去找你舅舅。”
苏晓燕连忙道谢,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笑容。三人一起继续往镇上走,苏晓燕说,她从北边逃出来已经半个月了,一路上靠乞讨和挖野菜为生,昨天晚上遇到了流民,不仅被抢了盘缠,还差点被抓走,幸好她跑得快,才躲到了这个山坡上。
林墨听着,心里更不是滋味——这乱世,受苦的永远是老百姓。他看着苏晓燕怀里的包裹,问道:“你包裹里装的是啥?贵重东西吗?”
苏晓燕摸了摸包裹,眼神变得温柔起来:“这里面是我娘留给我的一块绣帕,还有我爹生前用的一支笔,不是啥贵重东西,却是我唯一的念想了。”
林墨点点头,没再说话。三人一路走着,苏晓燕话不多,却很懂事,看见路边有野菜,还会停下来挖一些,说带回家给舅舅吃。堂叔看她可怜,就把布包里的红薯分了一个给她,苏晓燕推辞了半天,才接过来,小口小口地吃着。
又走了一个时辰,终于到了镇上。镇子比林墨想象的要热闹,街上有卖菜的、卖布的、卖小吃的,还有不少穿着短打的汉子扛着货物来往,只是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军装的士兵走过,提醒着人们这里也并非绝对安全。
“先去给你找舅舅吧。”堂叔对苏晓燕说,“找到你舅舅,我们再去进货。”
苏晓燕连忙点头,带着两人往镇东头走。“苏记面馆”就在一条小巷里,门口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