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要日军一进来,就立刻动手。
万幸的是,那两个日军只是在柴棚外停留了片刻,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,脚步声渐渐远去。直到听不到声音,林墨才长长舒了一口气,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——刚才那一瞬间,她真怕双方交火,不仅会暴露目标,还可能让仓库里的乡亲们陷入危险。
“走,快离开这里。”林墨低声说道,率先走出柴棚。
一行人不敢耽搁,加快脚步朝着仓库方向赶去。一路上又遇到两次小规模的日军搜索队,都靠着林墨对地形的熟悉和石敢当、李猛的警惕,巧妙地躲了过去。
临近黄昏,仓库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。那座废弃的仓库趴在镇西的土坡下,屋顶新钉的木板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光,像一只疲惫却倔强的老兽,守护着里面的生命。
“是仓库!”林墨心中一热,加快了脚步。
仓库后门的方向,况国华正带着两个青壮年在放哨,看到林墨带着两个人和三个被绑着的日军走来,脸上先是一惊,随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,连忙快步迎了上来:“林墨!你回来了!这是……”
“况同志,这是游击队的石敢当同志和李猛同志,他们是来帮我们的。这三个是日军伤兵,我们抓回来的,想审问一下,看看能不能问出点有用的情报。”林墨介绍道。
况国华握住石敢当和李猛的手,用力摇了摇:“欢迎!太欢迎了!有你们来,我们心里就有底了!”
仓库里的村民们听到动静,纷纷涌到后门,当看到林墨平安回来,还带回了游击队队员和被俘的日军,瞬间爆发出一阵压抑已久的欢呼——这欢呼里,有看到希望的激动,有扬眉吐气的畅快,也有对未来的期盼。
“大家安静一下!”林墨抬手示意大家安静,“游击队的同志来了,是来帮我们的,但目前情况还很危险,将臣还在镇里游荡,日军残兵也没肃清,我们不能掉以轻心。现在,麻烦大家帮忙把这三个日军押到仓库角落的隔间里,看好他们,我们马上进行审问。”
村民们纷纷应道,几个青壮年主动走上前,接过石敢当和李猛手中的日军,押着他们朝着仓库角落的隔间走去。那三个日军被塞住嘴,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,眼神里满是恐惧——他们能感觉到,这些村民看他们的眼神里,有恨,有怒,却没有一丝畏惧,这种眼神让他们从骨子里感到害怕。
林墨、况国华、石敢当、李猛走进隔间,隔间里很简陋,只有一堆干草,三个日军被推倒在干草上,身体还在微微发抖。
“把他们嘴里的东西拿出来,注意点,别让他们咬舌自尽。”林墨说道。
石敢当走上前,一把扯出第一个日军嘴里的布条。那日军喘了口气,刚想开口喊,就被李猛一把揪住头发,短刀顶住了他的喉咙:“老实点!问你什么答什么,敢说一句废话,就割了你的喉咙!”
日军吓得浑身一僵,嘴唇哆嗦着,不敢再出声。
林墨会一点日语,虽然不熟练,但简单的交流还是可以的。她蹲下身,盯着那日军的眼睛,缓缓问道:“你们的残兵还有多少人?都在什么地方?”
日军眼神闪烁,似乎不想回答。李猛手腕一用力,短刀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,血珠立刻渗了出来。“说!”
“我说……我说……”日军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开口,“我们……我们还有二十一个人……分布在镇东的粮库和镇中心的邮局……”
“将臣呢?你们知道他在哪里吗?”林墨又问,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。
提到将臣,日军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,声音也带着哭腔:“不知道……我们不知道……昨天……昨天松井大佐被他杀死后,他就不见了……我们……我们吓得躲了起来,根本不敢出去……”
“山本少佐呢?他在哪里?”林墨追问,山本的去向始终是个隐患。
日军愣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山本,犹豫了片刻才说道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