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动作干脆利落,一看就是常年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。
林墨领着两人从柴房后墙的暗门钻出去,小巷里的风带着硝烟味吹过来,撩起三人的衣角。“跟我来,走小巷,避开大路,日军残兵大多在主街游荡,小巷相对安全。”林墨说完,猫着腰率先向前走去,石敢当和李猛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,三人像三道影子,在纵横交错的小巷里快速穿行。
走了约莫半柱香,前方巷口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呻吟声,不是日语,却带着明显的痛苦,像是有人受了重伤。林墨脚步一顿,做了个“停”的手势,石敢当立刻举起步枪,枪口对准巷口,李猛则贴着墙根,像只蓄势的豹子,慢慢探出头去。
“是日军,三个,都挂了彩,腿上、胳膊上都在流血,正靠在墙根喘气呢。”李猛缩回脑袋,声音压得极低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“林同志,动手吧?三个伤兵,收拾他们不费吹灰之力,还能抓活口审问。”
林墨眉头微蹙,快速盘算着:三个伤兵,战斗力大打折扣,确实是抓活口的好机会。但这里离主街不远,万一交火声引来其他日军,反而会耽误去仓库的行程。她看向石敢当:“石同志,你的枪法准,能不能用枪托敲晕他们?尽量别开枪。”
石敢当咧嘴一笑,刀疤在脸上扯出一道凌厉的弧线:“林同志放心,包在我身上,保证不弄出一点动静。”
三人分工明确,李猛绕到巷口另一侧,负责堵后路;林墨贴在墙根,随时准备接应;石敢当则深吸一口气,像一阵风似的冲出巷口——那三个日军伤兵正靠在墙上,手里的步枪扔在一边,嘴里哼哼唧唧地说着日语,根本没察觉到危险降临。
石敢当动作快如闪电,冲到第一个日军身后,左手捂住他的嘴,右手持枪托,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正砸在日军后脑勺上。那日军眼睛一翻,瞬间软倒在地,连哼都没哼一声。
另外两个日军反应过来,刚要伸手去抓地上的步枪,李猛已经扑了过来,两把短刀架在他们脖子上,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,吓得两人瞬间僵住,嘴里的呻吟也戛然而止。
“不许动!动一下就宰了你们!”李猛的声音像闷雷,带着一股杀气,虽然日军听不懂中文,但那眼神里的狠厉和架在脖子上的刀,让他们瞬间明白——反抗就是死。
林墨快步走出来,从布包里翻出之前准备好的绳子,扔给石敢当:“把他们绑紧点,堵上嘴,别让他们出声。”
石敢当和李猛手脚麻利,用绳子将三个日军的双手反绑在身后,又撕下他们的衣襟,塞进嘴里,确保他们发不出声音。做完这一切,两人架起一个日军,林墨架起一个,剩下一个伤势最轻的,被李猛用枪指着,逼着他自己往前走。
“林同志,这三个鬼子带在身边太扎眼,要不找个地方先藏起来?”石敢当一边架着日军,一边问道。
林墨摇了摇头:“不行,藏在这里容易被其他日军发现,还是带回仓库安全,正好让乡亲们也看看,我们不是只能被动挨打,也能抓鬼子审问。”
一行人顺着小巷继续往前走,那三个日军被架着,脚步踉跄,尤其是那个腿上受伤的,每走一步都疼得浑身发抖,却被李猛用枪托逼着,不敢停下。石敢当警惕地观察着四周,枪口始终对着前方,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,他就能立刻开枪。
路过一个废弃的菜园时,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日军的吆喝声,似乎有巡逻兵正在靠近。林墨心中一紧,连忙示意大家躲进菜园的柴棚里。柴棚很小,堆满了干枯的菜藤,五个人挤在里面,几乎喘不过气来,日军的脚步声和吆喝声越来越近,清晰地传进耳朵里。
“妈的,这些支那人跑哪儿去了?队长让我们搜,连个影子都没看到!”一个日军的声音带着不耐烦。
“别废话了,快点搜,搜完回去喝酒,这鬼地方,待一秒都嫌恶心。”另一个日军说道。
脚步声在柴棚外停了下来,林墨能感觉到身边的日军身体在发抖,石敢当和李猛则握紧了武器,眼神锐利如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