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库里的喧嚣渐渐平息,村民们大多回到干草堆旁休整,只有零星的低语和孩子的酣眠声在空气中浮动。角落的隔间被临时辟为审讯室,三块破旧的木板挡在身前,隔开了外面的微弱光亮,只留一道窄缝,漏进几缕昏黄,勉强照亮地上蜷缩的三个日军俘虏。
林墨、况国华,还有游击队的石敢当、李猛,四人围站在俘虏面前。石敢当端着步枪,枪口有意无意地对着俘虏的膝盖,眼神冷得像冰;李猛则叉着腰,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悍气;况国华面色沉静,指尖夹着一支从日军身上搜来的烟卷,却没点燃,只是用指腹反复摩挲着烟身;林墨站在最前面,目光扫过三个俘虏,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:“说吧,你们知道的,关于日军的部署,关于将臣的一切,都老实交代。”
三个日军俘虏缩在地上,双手反绑在身后,嘴里的布条刚被扯掉,嘴角还挂着涎水和血污。领头的是个留着八字胡的伍长,叫佐藤,他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恐惧,却还强撑着一丝军人的倔强,梗着脖子喊道:“我们是大日本皇军,宁死不降!要杀要剐随便你们,休想从我们嘴里套出任何情报!”
他身边的两个士兵也跟着附和,虽然声音发颤,却也硬着头皮喊了几句日语,大意也是绝不屈服。
李猛一听就火了,上前一步,抬脚就想踹过去,被林墨伸手拦住了。“别急,”林墨摇了摇头,“暴力解决不了问题,我们需要的是情报,不是发泄。”
况国华也开口了,他将手中的烟卷扔在佐藤面前,用生硬的日语说道:“佐藤伍长,我们知道你不怕死,但你身边的这两个士兵,也不怕吗?”他指了指佐藤身边的两个年轻士兵,一个脸上还带着稚气,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,另一个腿上受了伤,裤腿浸满了血,正疼得瑟瑟发抖。
佐藤脸色一变,下意识地将两个士兵挡在身后:“他们是帝国的勇士,不怕死!”
“勇士?”况国华冷笑一声,弯腰捡起地上的烟卷,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——那是一个小小的铁皮盒,打开来,里面装着几张照片。他抽出一张,扔在佐藤面前,“你看看这个,这是你们所谓的‘勇士’,在将臣面前,是什么样子。”
照片是之前从一名死去的日军军官身上搜来的,上面记录着将臣杀戮日军的惨状:有的士兵被黑色气流击中,身体扭曲成诡异的形状,血肉模糊;有的被直接撕成两半,内脏散落一地;还有的松井大佐被化为血水的瞬间,地面上只留下一滩暗红的印记和半截军刀。
佐藤的目光落在照片上,瞳孔瞬间收缩,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他身后的两个年轻士兵也看到了照片,脸上的倔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恐惧,那个十七八岁的士兵甚至忍不住哭出了声:“将臣……是恶魔……是恶魔……”
这张照片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他们心中最深处的恐惧。他们不怕死在战场上,不怕被敌人的子弹打死,但他们怕将臣,怕那种毫无反抗之力、被残忍虐杀的死法。
况国华看着他们的反应,知道时机到了,他又掏出几张照片,一张一张地扔在他们面前:“你们以为,凭借你们那点力量,能消灭将臣吗?松井大佐带着援军,重机枪、迫击炮都用上了,结果呢?还不是被将臣轻易杀死。你们留在镇里,迟早也是这个下场。”
佐藤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,他瘫坐在地上,眼神空洞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:“恶魔……他是恶魔……我们根本打不过他……根本打不过……”
林墨抓住机会,问道:“佐藤伍长,现在可以说了吧?你们接到的命令是什么?对将臣了解多少?”
佐藤抬起头,脸上满是泪水和恐惧,声音沙哑地说道:“我们……我们接到的命令是……不惜一切代价,消灭将臣……上级说……他是从古墓里出来的怪物……会对帝国的圣战造成威胁……其他的……我们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“什么都不知道?”石敢当皱起眉头,语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