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利点!”
徐可依仔细地为白庚清理包扎好伤口,便又匆匆赶往伤兵营
——那里有更多亟待救治的将士。
白庚身心俱疲,倒在临时安排的床铺上,却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白日惨烈的画面和耳边依稀可闻的哀嚎,像鬼魅般缠绕着他。
他索性起身,披上外袍,默默走向伤兵营。
还未走近,浓重的血腥味和压抑的呻吟便扑面而来。
营内烛火摇曳,映照着一张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,缺胳膊断腿者比比皆是,偶尔有蒙着白布的尸体被无声地抬出。
白庚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,闷得发慌。
他看到徐可依发髻散乱,正全神贯注地为一个年轻士兵取出深嵌入骨的箭头。
士兵咬着一截木头,额上青筋暴起,嘴角渗出血丝,却硬是没吭一声。
白庚不敢再看,默然转身,走上了残破的城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