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然而，结果同样令人失望。商业层面一切正常，至少表面上没有任何能与“天门”直接挂钩的异常动向。司马镜的背景被查了个底朝天，明面上就是个有些真本事、但也借此招摇撞骗的风水师，与林家的勾结是他履历上最“辉煌”的一笔，除此之外，干净得像张白纸，连个像样的亲戚朋友都没有。
“天门”这个名字，仿佛拥有某种魔力，任何试图探寻它的触角，都会在接触到核心之前，无声无息地消融在迷雾里。
几天下来，整个潜龙公司大院的气氛，非但没有因为调查的深入而变得紧张热烈，反而陷入了一种更深的、带着诡异感的沉闷。就像是你明知道床底下可能藏着个鬼，但每次趴下去看，都他妈的空空如也，这种未知和不确定性，比直接蹦出个青面獠牙的怪物还折磨人。
苏菲练剑的时候，招式都带着一股子躁意，剑气刮得院子里的老槐树叶子哗哗直掉。秦雪处理文件时，时不时会走神，看着窗外某个方向，眉头紧锁。连林野自己，练《云雾幻身》的时候都差点真气走岔了道，骂骂咧咧地停下来，对着空气比划了好几个中指。
“妈的，这感觉真操蛋！”晚饭的时候，林野扒拉着碗里的米饭，没什么胃口，“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，不，是他妈打在空气上！连个响都听不着！这‘天门’到底想干啥？派司马镜那老小子来撩骚一下，然后就缩回去了？玩欲擒故纵呢？”
“也许司马镜的暴露，对他们来说也是个意外。”秦雪放下筷子，冷静分析，“他们可能也没想到，键盘能捕捉到那条通讯。所以立刻切断了所有联系，进入了更深层次的静默。”
“那他们图啥呢？”苏菲皱着眉，“如果真像键盘分析的那么强大神秘，对付我们需要这么藏头露尾吗？”
“或许……我们身上，有他们想要，但又不能明抢，或者暂时不方便直接动手拿的东西。”秦雪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林野，又看了看苏菲和楼上唐紫尘房间的方向，“比如，键盘的技术，林野你从紫龙山带回来的东西，甚至是……唐小姐的存在本身。”
林野心里咯噔一下，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那块玉符。难道这“天门”，是冲着唐紫尘来的？或者，是冲着自己这“莫名其妙”就能练古武的体质？
“还有一种可能，”键盘端着个泡面碗，吸溜着面条插嘴道，“这个‘天门’，他们活动的频率或者周期，可能本来就很低。司马镜那次通讯，也许只是他们某个漫长计划中，一个微不足道的环节，甚至可能只是个测试信号。我们……我们可能只是不小心，蹭到了他们活动的边缘。”
这个推测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。如果键盘说的是真的，那这个“天门”的体量和层次，恐怕比他们最坏的预估还要可怕得多。他们就像池塘里的鱼，偶然感觉到了水面上掠过的一片巨大阴影，却连那阴影是什么，有多大，都完全无法理解。
“管他妈的周期还是测试！”林野把筷子往桌上一拍，碗里的汤汁溅出来几点，“既然让哥们儿知道了有这么个玩意儿在暗处瞅着，那就不能当没事发生！查！继续查！明的查不到就查暗的，电子信号查不到就查人为的痕迹！苏菲，你家在江湖上路子野，帮忙打听打听，有没有什么古老的传说，或者近代有什么离奇失踪的高手、或者无法解释的事件，可能跟这‘天门’有关！秦总，商业上的筛查也别停，特别是注意那些看似正常，但仔细琢磨又有点违和的商业行为！”
他眼神里那股疯劲儿又冒了出来：“老子还就不信了，这世上真有撬不开的缝！这天门就算是块铁板，哥们儿也得用牙给它磕出个印子来！”
尽管线索极少，前路迷茫，但林野这股子混不吝的劲头，多少驱散了一些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霾。查，当然要继续查，就算是为了弄明白，自己到底被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给盯上了。
而这“天门”的初次显现，虽然只是惊鸿一瞥，却像一根无形的刺，深深扎进了潜龙核心每个人的心里，提醒着他们，这个世界，远比他们看到的、知道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