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小姐的矫揉造作。她像一株带着晨露的幽兰,清冷孤绝,偏偏眉宇间那股疏离和隐隐的肃杀感,又勾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!
“咳咳!”
朱汝楫立刻挺直了腰板,努力摆出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,清了清嗓子,一步三摇地踱到荣安面前,挡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这位姑娘请留步!”
他脸上堆起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,眼神却毫不掩饰地在荣安身上逡巡,带着赤裸裸的惊艳和占有欲。
“小生朱汝楫,这厢有礼了。”
他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,随即摇头晃脑地吟道。
“朝露未曦,偶遇仙姝。素衣胜雪,清辉难摹。冰肌玉骨,气韵如兰,小生一见,魂牵梦萦啊!”
酸腐的诗句配上他那轻佻的眼神,充满了浓浓的调戏意味。
荣安:“……”
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和怒火瞬间涌上心头!
昨夜暖玉阁那令人作呕的活色生香画面和那句狂妄的“整个东南的石头都是我朱家的!”言犹在耳!
现在这个始作俑者之一,竟然敢用这种眼神、这种酸诗来调戏她?!
她藏在袖中的手瞬间攥紧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恨不得立刻抽出短刃,扎进他那双令人厌恶的眼睛里!
然而,理智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浇灭了翻腾的怒火。
朱勔……朱汝楫……这是送上门的机会!
一块通往东南黑幕核心的、活生生的敲门砖!
错过这次,再想接近他,又要找机会……
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在她脑中成型。
她强行压下所有的厌恶和恶心,深吸一口气,再抬眼时,眼神已然变了。
那双清澈如潭的眼眸中,瞬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,带着几分惊惶,几分无助,几分欲语还休的羞怯。
她微微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,恰好掩盖住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算计。脸颊因为强行憋气而泛起一丝自然的红晕,贝齿轻咬着下唇,露出一副楚楚可怜、泫然欲泣的模样。
她没有立刻回答朱汝楫那令人作呕的酸诗,而是微微侧过身,仿佛羞于见人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哽咽。
“公子……莫要取笑小女子了。我……我并非什么仙姝,只是……只是来寻人的……”
这娇怯怯、带着哭腔的声音,配合着她清丽脱俗又带着易碎感的气质,瞬间击中了朱汝楫的保护欲。他只觉得心痒难耐,骨头都酥了半边,连忙放柔了声音,急切地问道:“寻人?姑娘寻谁?这青溪城里,还没有我朱汝楫找不到的人!姑娘尽管说来!”
荣安抬起湿漉漉的眼眸,飞快地瞥了朱汝楫一眼,那眼神带着一丝依赖和求助,如同受惊的小鹿,看得朱汝楫更是心旌摇曳。
她声音更低,带着难言的羞愤。
“我……我来寻我哥哥。他……他昨夜彻夜未归,嫂子在家急得直哭……我、我打听到他……他可能来了这里……”
她说着,眼圈更红了,仿佛强忍着极大的委屈和愤怒:“嫂子她……她刚生下小侄儿不久,身子还虚着……哥哥他……他怎么可以这样!”
最后一句,带着恰到好处的控诉和失望,将一个为嫂嫂抱不平、又羞于启齿兄长逛妓院的小姑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朱汝楫一听,心中更是狂喜!
原来是个良家女子!
还是为了寻那不争气的哥哥!
这简直是天赐良机!
他立刻摆出一副义愤填膺、古道热肠的模样:“岂有此理!竟有如此负心薄幸之徒!抛下月子里的发妻,来此寻欢作乐,简直枉为人夫,枉为人父!”
他骂得义正辞严,仿佛自己是个道德楷模。“姑娘莫急,莫哭!告诉小生,你哥哥姓甚名谁?长什么模样?小生立刻叫人进去帮你找!定要狠狠教训他一顿,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