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也怪,那笛声响起的同时,几名攻势正猛的刺客,动作竟然齐齐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和紊乱!
笛声……
荣安和晏执礼立刻知道是章霁!
地字组来人了?
那名使用利爪的刺客,他猛地转头望向笛声传来的方向,眼神中充满了惊疑不定!
机会!
荣安和晏执礼都是身经百战之辈,岂会错过这稍纵即逝的良机!
晏执礼抓住机会瞬间刺穿了一名因笛声而分神的刺客的咽喉!
荣安则毫不犹豫,再次抬起“含沙射影”!
“咻、咻、咻——!”
这一次,乌芒尽数射向那名堵路的刺客和墙头上的两人!
堵路的刺客正被笛声所扰,反应慢了半拍,顿时被数枚乌芒射中面门和胸膛,惨叫一声,仰面倒地。
墙头上的两人也急忙闪避,攻势一缓。
“走!”
荣安低喝一声,拉着皇帝,用尽全力向巷口冲去!
晏执礼也且战且退,紧随其后。
诡异的笛声还在持续,刺客们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干扰,追击的动作不再像之前那般流畅致命。
荣安几人终于险之又险地冲出了这条死亡的巷道,汇入了稍显宽敞的街道。
那诡异的笛声如同鬼魅的指引,在夜空中盘旋不去,音调越发急促尖利,仿佛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命令。原本凶悍追击的刺客们,在这笛声的干扰下,动作明显变得迟滞、混乱,他们互相看了一眼,眼神中充满了惊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畏惧?
随即,他们不再理会逃窜的荣安等人,而是如同收到指令的猎犬,齐刷刷地转向笛声传来的方向,身形几个起落,便迅速消失在重重屋脊之后,追着那笛声而去。
危机暂时解除,但空气依旧紧绷。
荣安扶着气喘吁吁、面色苍白的皇帝,与晏执礼汇合。
“师父,你伤势如何?”
荣安急切地问道,目光落在晏执礼左臂以及身上其他几处不断渗血的创口上。
然而,就在这关切之下,她极其冷静甚至带着几分冷酷的分析。
“奇怪……晏执礼的身手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……‘菜’了?”
这并非她冷血,而是基于事实的对比。
晏执礼作为皇城司的高手,其武功修为绝对是一流水准。方才那些刺客虽然诡异强悍,但以他平日展现出的实力,即便不敌,也不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受伤如此之重,甚至显得左支右绌,几乎难以招架。
他的反应、速度、以及临敌的应变,似乎都比她认知中的水平下降了一截。
是因为要分心保护皇帝?还是……另有隐情?
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晏执礼脸上那副从不离身的玄色面具。冰冷的面具遮挡了他所有的表情,只露出一双此刻因失血和疲惫而显得有些黯淡,却依旧深邃难测的眼睛。那眼睛里,此刻除了痛楚,似乎还隐藏着别的什么……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
“无妨……皮外伤。”
晏执礼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喘息和嘶哑,他试图挺直身体,却牵动了伤口,让他闷哼一声,身形晃了晃。
荣安眉头皱得更紧,这绝不仅仅是皮外伤!
她下意识地上前一步,伸出手想去搀扶他,更想借机探查一下他伤势的真伪与具体程度。
“师父,我帮你看看伤口,先简单包扎止……”
她的手尚未触碰到晏执礼,却见他反应极大!
几乎是本能地,他的右手猛地一抬,用折扇柄隔开了荣安伸来的手,同时脚下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,拉开了距离。动作幅度之大,完全不像一个身受重伤之人应有的反应。
“不必!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近乎尖锐的拒绝,随即又迅速压低,恢复了那惯有的
